将时间调回他们开始挪动位置的时候。
与宣庭白担心的一样,但比他担心的更甚。门女的身子还在床上与镜子打架,精神却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正在经过门边的应承元和宣庭白两人。
这一下子经过简直是一动惊醒梦中门。
门女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宣庭白啊。挖眼撕嘴,现在还在直接把她的死对头送在了自己的嘴中,如果没有画框在中间挡着的话,她估计会把宣庭白干得这件事当作是他给自己的赔罪。
镜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宣庭白啊。在里边就捏碎了镜中人的手腕,在出去之后还专门分了个灵魂进来痛扁油画中的白色小人。现在还把好不容易朝他投诚的画塞进了自己死对头的嘴里,害得自己要在这人的嘴里跟她打架。
于是门女长舌一卷,将镜中人的动作给禁锢住了,才道:“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要在这里鹬蚌相争?白白叫那个小娃娃渔翁得利了去,喂,你听没听我讲话啊?”
镜中人喉咙还被她卷着,感觉到自己洁白的身躯上沾满了门女嘴中的粘液,镜中人不禁一阵恶寒。他拍了拍还卷在自己身上的舌头,但门女可没有就此松嘴,反而一边缠紧了一边连声质问:“你听没听我讲话,你说话啊!”
又是一道锋利的玻璃碎片划过门女的舌头,完全没有收力道,竟是直接将门女的舌头给割断了去!失去了主人控制的舌头陡然掉落在地,门女怒视着镜中人,但听镜中人道:“闭嘴,你说的不错。等先把他解决了我们再继续,所以你再把嘴张大一些,我扭扭就能出去了。”
听见自己嘴中的画框终于能除去,门女也顾不上自己舌头被割之恨,道:“张大张大,你以为是想张大就能张大啊?!你过来试试啊。”
于是她就瞧见镜中人笑眯眯道:“真的吗?”
镜中人将自己的手化作一道锋利的玻璃刀,伸手便在门女嘴上化了两刀,手动帮她将嘴的裂缝又扩大了些。感觉到画框的松动,镜中人两只手抓着画框的边边,一点一点摇晃着,很快便从门女的嘴中滑了出来。
终于将自己与对方分开,它们两个人便直勾勾盯着那边默默缩在那里的宣庭白。终于等到对方抬眼,它们不约而同地对宣庭白露出来一个笑。
镜中人用的还是宣庭白的样子,宣庭白冷眼看着他,“啧”了一声,嘟囔道:“都说了不要用我的样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从镜中人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背对着他们,但光看着背影,应承元就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只是不太确定。而且瞧宣庭白本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就没有多想些什么。可是现在终于瞧见了镜中人的正脸,他才确认了,同时也有些愣怔。但是耳边宣庭白的低语告诉他,宣庭白并不喜欢这个镜中人的形象,并且觉得有些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