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一幅横竖无所谓的样子,他可是道其来日仍要剑指你的宝贝皇上。”
“我管得住么?我若是管他,那管不管二爷您?我若是不分人的都管了,还不知二爷您今儿脑袋还在不在颈子上呢!”季徯秩淡笑一声道,“几位爷,咱们可要换个地儿聊么?天色已晚,只怕我们再不回去,便该惹人生疑了!”
季徯秩瞥了一瞥那面露难色的徐云承,又道:
“我忧心此事难以解决,只怕一会儿禁军便该掀帐子寻人了。耽之乃皇上近来身边红人,我怕一些红眼小人儿对耽之不利……凭江,适才已上报下山,这会儿出了事,若是再度出现于众人面前,难免会叫人觉着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这儿的路二爷您比较熟悉,您帐内又有俞姑娘……”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宋诀陵抬眸瞧他。
季徯秩朝他点头笑笑:“这会儿乱,禁军里头的爷个个粗手大脚的,若是伤着俞姑娘可不行!就劳烦二爷与耽之同行了!至于凭江,我带他从小道走,好避人耳目。等事情平宁下来,我再将他这二愣子带下山去。”
“侯爷这时候还能替雪棠着想,这般关照末将,末将实在是感动。”
季徯秩不去理会,正要去接徐云承手中的辔绳,那宋诀陵却霍然将手拦在他身前,道:“侯爷若是不嫌弃,便骑紫章锦去罢。”
“……谢过二爷!就是不知您那紫章锦,乐不乐意叫我骑。”
“你整日穿红晃悠,这般久了,它也该熟了。”
徐云承见二人之间也略有丝怪异,便道:“成,落珩你过来。”
“你带我?”
“你要逞英雄,把马借了他人,就别管七管八。这马娇,经不起你平日里催得那般狠的。更何况你马术太过高超,我实在是无福消受……你要么自个儿走,要么快些翻身上马了。”徐云承淡漠道。
“你从不这般同侯爷说话。”
徐云承不接这茬,道:“我没有侯爷那般有耐心。”
宋诀陵这才慢条斯理地上了马,道一声:
“那就麻烦大人了。”
“你这官腔倒是顺耳。”徐云承眸水里漾起抹笑。
宋诀陵摇头:“您怎么光想着了要把人推远呢?”
“有意来的,我赶不走,你这般不情不愿地往我跟前凑的,自在点儿,你舒坦,我也舒坦。”
“好狠的心啊,耽之!”
徐云承将马跑进林子里,待瞧不着那季燕二人才道:“你日后还是少些戏弄阿溟了,“你和雪棠成亲,如今却还不停捉弄阿溟,成何体统?”
“欸——这叫什么话!人家不在意着呢!”宋诀陵笑说,“我也有私欲的嘛!你是没私欲的真君子,可我不是啊!我最是自私自利,不抓着一些人折磨,恐怕都活不下去。”
“真是可怜。”
宋诀陵略微一愣,道:“况溟么?倒也是,被我这狗东西缠上了,真真是可怜!”
徐云承闻言淡道:“我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