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守者打开铁门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西比尔人们顿时毛发战栗,紧盯着搁在猩红丝绒垫子上的那两颗脑袋。
地牢里有一对制作标本的师徒正在工作,男人和少女。他们看到了魔旗,赶忙行礼。魔旗对女孩很感兴趣,上下打量着。他发现女孩的手在流血,就问:“你的手怎么了?”
“是刚刚不小心被针扎破的,不知道为什么,野蛮人的脑袋里有很多针。”少女弱弱地回答,甚至不敢抬头。
“针?什么样的。”
男收尸人将蛮族首领的首级呈上,谄媚地说:“普拉斯里尔大人,我早就料到这首级是皇太子殿下感兴趣的玩物,所以就先行处理了一下。但是不知为何,要更换标本填充物时,我们打开这首级,却发现里面全是针……密密麻麻地插在脑子里,以雅不小心扎破了手。”
“有趣,或许这些畜生就是以此控制魔物的。”
魔旗捧起蛮族首领的脑袋,这个曾经号称“吃心者”的男人如今仍张着血口,干瘪的舌头耷拉在左边,眼睛与眼袋的皮肤已经像要融化的蜡般垮下,男人死不瞑目,或者说西比尔人不可能让他合眼安歇,便用钉子钉住乌黑的眼皮。
“啧,保存得不太好,杂种做事真是粗糙惯了!”魔旗捧起男人的脑袋,死者浑浊的眼珠似乎仍在直勾勾地瞪着他,“不过这副怨恨的神情还在,不错……这么愤怒的样子,难道是特兰德·穆阿维亚对你做了那么恶劣的事吗?那边的,你过来。”
魔旗做了个手势,少女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旁人提醒她才战战兢兢地从魔旗手中接过蛮族的脑袋。她已经为皇太子制作了几个首级标本,每次她都以为自己对尸体会更熟悉一些了,可实际上当再次手捧血淋淋的脑袋时,她还是会紧张得大脑放空,手中冰冷的触感像是有电一样。魔旗要她把野蛮人的脑袋一起带走,看守们面露难色,但终究闭嘴了。
“再来看看这个……啧啧啧,多好的小家伙啊。”魔旗笑道,捧起兽首。
那是一只白老虎,光是脑袋就又大又沉,恐怕同时能同时咬下两颗人头,很难想象它还活着时又是怎样的光景……传说冰原蛮族就是骑着这怪物作战。魔物火红色的眼睛圆睁着,利齿又像玻璃那样透明,柔顺的毛上没有一丝血迹,哪怕是被切下的颈椎也白森森的,被擦拭得非常干净。看来特兰德的确很爱护这魔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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