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这样,毕竟他在帝都而我在公爵的封地伍尔坎,骑士们就是如此……佩列阿斯,你喝醉了对吗?请以学者的严谨来回答我。”
“没错!”
“很好,”伊戈顿了顿,压低嗓子说道:“实际上,我有点想念他……”
喝醉的家伙立马插嘴说:“没错,我很能理解。在尼尔出征的时日,我没有一天不画画的。”
“你画什么?”
“没什么……”学者好像忽然醒了酒,警惕地摇头,“就……画画狗什么的。”
“你还是在画尼尔对吗?”
“画他又有什么用呢?盯着他的肖像瞧来看去,有什么用?只能像偏执狂不断一样自我嘲讽:‘佩列阿斯你浪费这么多铅笔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在学院拿一个‘画尼尔’专业的学位?’”
伊戈觉得学者真是喝多了。加了丁香的白艾酒味道辛辣,只要小酌一口,蛮横的酒意就会像猛虎般从口腔一直窜到鼻子里,呛得人两眼湿润。伊戈很喜欢这种喝法,只是不知道佩列阿斯竟可以喝得这样毫无节制。
又有好事者伺机接近他们,若无其事地观看,从学者那不自然的银发一直打量到细鞋跟。就连一旁的伊戈都心感不悦。
光是“佩列阿斯”这个名字就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三年前,这恶名在外的法师来到帝都,惶恐与好奇的传言也随之而来,人们总是想亲眼瞧瞧“白银法师”究竟长什么样。传说法师曾单枪匹马杀死过巨兽,而兽的死亡又让他身负诅咒,从此沉睡七年。有人说那七年间他是迷失在梦与梦的断层中;也有人说他的routi已死,却能在别人的梦中永生……他曾经是人类,如今却像西比尔一般年龄模糊。传说他没有心跳,因此不能离开火源,否则被冻僵后就无法醒来。听说他还在地下室里饲养魔物……
大胆的年轻姑娘们嬉笑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悄悄凑过来,想要触摸学者的长发——伊戈将醉熏熏的学者拉到怀里,如豹子般冷漠地打量着人家,吓得姑娘们尴尬地笑着打开骨扇,匆忙走开。
学者摸索着,打算再抬起一杯已被洒了大半的酒杯,伊戈当即两指按住杯沿:“不能再多了,再喝我就得抱着您上马车了。”佩列阿斯摆摆手,又试着去拿另一杯酒,却碰翻了杯子。
不远处,公爵卡洛亚洛正得意洋洋地为朋友表演他的火焰法术。那家伙总是神秘兮兮地说,自己会施杀伤力极强的火焰法术。听的人几乎都信了,毕竟公爵的确享有“帝国之焰”的名号(伊戈以为只有十一二岁的学生才乐意给自己安上这类奇奇怪怪的呼)。卡洛亚洛摩拳擦掌,他也用这个把戏骗过佩列阿斯。
佩列阿斯笑道:“我就是……想再喝一些,尼尔回来了,我很高兴对不对?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可是我每天都在想重逢的时刻。重要的时刻,我为他骄傲……但是如果不再多喝一些,我就不知道该怎么……”
伊戈扶住摇摇晃晃的好友。或许把他带到清静的地方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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