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第十八章公子
2019-02-23
「玉若嫣!」
范霖儿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我好歹也是唐门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守寡
这才多久,你就欺辱上门了么!」
「你我同为女子,何谈欺辱。」
玉若嫣冷冷回道,卡住范霖儿后颈一按,便将她面朝下压在床上。
这俏寡妇哪里肯甘心,双手双脚一起挣扎,粉白雪润的身子动得丝毫不顾形
象,到让门外阴影里站着的南宫星着实饱了一番眼福。
玉若嫣似乎并不是第一次严查女犯,单手就将范霖儿制得动弹不得同时,哼
跨一步,长腿一别,就让范霖儿双股再难并拢,两根葱管儿一样的纤长指头一撑
,就把范霖儿那一对儿堆雪似的臀峰打开到两侧,露出了当中还生了几根细毛的
暗红后窍。
她望了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一样用指尖在周围菊轮上微微一压,听着范霖
儿的羞耻闷哼,摇了摇头,手向下一滑,如法炮制,又将范霖儿腿心白馥馥的带
缝肉丘撑开。
粉莹莹的牝户顿时一览无余,这处地方弹性惊人,内里可大可小,单看外面
似乎看不出是否有东西在内,玉若嫣伸手抠了一下先前的油膏,拇指在食指上一
碾抹开,便老实不客气地捅进了范霖儿的里面。
也亏得这是个寡妇,若是个黄花闺女,玉若嫣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下,怕不
是就做了人家的老公。
她食指纤长,伸到里面还左右转了几下,南宫星看在眼里,只觉裤裆都紧了
几分,可若要他挪开视线不占这现成便宜,他又不是那种正人君子。
里面什么也没有。
抽出指头,在范霖儿臀上擦了擦后,玉若嫣一拧她头发,将她拉起,望着她
眼睛道:「想来能搜到的,就是角先生里那些了吧。」
范霖儿咯咯笑道:「那角先生是丫鬟为我偷偷买的,与我何干?」
玉若嫣略一思忖,突然屈膝垫在范霖儿背后,手拉着她满头青丝往下一拽,
绕过床柱打了个结,腾出手将她双腕并到一起,扯到头顶上方,固定不动。
当即,范霖儿一丝不挂的身子就成了一张弓,向上弯着,挺高了一对儿颤巍
巍的奶,并无几分赘肉的小腹也拉紧到了极致。
玉若嫣低头凑近,从腋下乳根,一路看到肋侧腹沟,细细看到第二遍,又用
指尖抠了抠几点可疑之处。
范霖儿怒极反笑,嘶声道:「玉捕头,你摸够了没?难不成你竟是个喜好女
色的,打算与我磨豆腐么?」
玉若嫣仍不言语,起身突然一掌切在她颈侧,将她打昏过去,丢在床上,拉
起被子盖住,转身走到外间。
南宫星早已提前躲开门口,不过他也知道,以玉若嫣的敏锐,必定早有察觉
,在旁问道:「如何?」
玉若嫣摇了摇头,「她没有七星门的暗记,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她毕竟是明
媒正娶嫁进来的,若是用个带暗记的女子,夫妻之间想要一直隐瞒,也不容易。」
「还有可能,她压根就不是七星门的人。」
南宫星缓缓道,「唐门此桉,必定有天道参与其中,可目前查到的线索,几
乎全在七星门身上,我在想,这会不会也是布下的疑阵之一?唐家内门弟子中就
有已经投身天道的,如果七星门背后的雇主就是天道,等于说,凶手还有不少隐
藏的帮手不必担心被揪出来。」
「你说得有理。」
玉若嫣略一颔首,道,「但范霖儿没有七星疤痕,想证明她与此桉有关,就
难了。」
「不是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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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的那些东西么?」
玉若嫣摇了摇头,走到丫鬟床边,垂手掀起丫鬟的衣服,往那小肚子上摸了
几下,绕到腰侧,指尖突然一抠,刺进了什么东西中,跟着缓缓掀起,用力一撕
,揭掉了一层并不很厚的假皮肉。
再露出的小腹,就已经有了缺一颗天权宫的北斗七星。
「这代罪羔羊,只怕一早就是准备好了的。」
玉若嫣轻轻叹了口气,「明日告诉掌事,集合家中男女弟子,分别将男仆丫
鬟们的胸腹之间检查一遍,我想,应该又能揪出一些伏兵。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些应该大都是替罪羊。」
玉若嫣望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丫鬟,「即使严刑拷打,也问不出谁是文曲。」
南宫星柔声道:「但这些人都被抓了,文曲办事也会困难许多。」
玉若嫣颔首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条线大概是到此为止了,我带这丫鬟
回地牢休息,南宫少侠,你请自便,明日一早,叫上唐掌事,咱们地牢见面再谈。」
「好。」
一路将玉若嫣送回地牢外,看她进去,南宫星才吁了口气,转身准备返回自
己住处。
不料没走出多远,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唐炫已稳稳落在面前。
「炫兄,有何要事?」
南宫星略感疲倦,强撑笑道。
唐炫轻声道:「南宫兄,我虽不情愿,可既然是紧急的事,还是为你当一次
乌鸦的好。我不久前得到消息,镇南王的其他几位公子,明后两日就都要到了。」
「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快?」
南宫星心中一凛,若是镇南王府的其他公子们通情达理,肯让玉若嫣继续戴
罪立功便罢,可若是其中有人不肯呢?不管是居心叵测,还是满心义愤只求杀人
者偿命,想要对玉若嫣不利,都实在是太过容易。
偏偏,于情于理都没有几人能够阻止……「我早说了,你费这么大力气把我
引开,便不可能再有空去拦我几位哥哥。」
武烈拿起酒壶,就着嘴唇倒了倒,什么也没倒出来,哈哈一笑,将那颇为精
致的小容器信手一丢。
小酒壶远远飞入山崖之下,传来当啷一声轻响。
雍素锦坐在树杈上看着草窝子里坐着的镇南王府小公子,心底也颇为后悔。
她实在没料到,这武烈不仅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性情古怪,城府极深。
两人那一晚交手难分轩轾,她本想先放弃自保,另谋他路,哪知道这位金贵
无比的小公子竟然反追了出来,一路盯着她不放,先后已经打了好几场。
雍素锦心里有数,她下了杀手,可武烈的确手下留情了几分,这样的情况仍
不分胜负,其实就是她略逊一筹。
到后来,她也看出对方无意取自己性命,索性偶尔像此刻这般与他一上一下
相距一段闲聊几句。
「但我把绑了你的消息托霍瑶瑶传给了他们,明说了要是他们敢踏入唐门一
步,我就要你的命。」
雍素锦娇笑道,「武烈,你可要谢谢我,这下你可分得清,你家里谁想要你
死了。」
「你不这么说还好,你要这么说,我那三个哥哥肯定恨不得插了翅膀往唐门
飞。」
武烈摸了摸手背上血淋淋的划痕,朗声道,「我刚才问你呢,你这破钗子没
毒吧?怎么不答话?」
雍素锦哼了一声,道:「有,腐骨蚀筋的剧毒,慢性发作,你还不快滚,找
郎中救你的命去!」
武烈笑道:「那看来是没毒了,你这女人颇有意思,生得也挺美,要不要跟
本公子回去,做个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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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素锦足尖一翘,勾着木屐晃了两晃,「你这男人也挺有趣,模样还不错,
本姑娘已经有了个情人小厮,干脆你跟本姑娘走,做个捏脚的,要不要啊?」
「你这脚,本公子捏得。可你那情人小厮,我得先杀了才行。」
武烈一挽袖子站起,「我要的,可不和旁人分享。」
「一样一样,那我回头有空,也去把你的妻妾杀光,咱们再谈。」
武烈笑道:「可我尚未娶妻纳妾,你要杀谁?」
「那就杀你。」
雍素锦咯咯笑道,玉腿一蹬,飞身而下,手中断了一股的铁钗横噼一道冷电
,刺向武烈喉头。
呛的一声,武烈拔剑在手,两人再次斗到一处。
他俩几日间已经打了数场,彼此知根知底,雍素锦只求占些皮肉伤的便宜,
并不冒进,武烈下手又留着三分余地,两人斗得枝叶纷飞煞是好看,却始终少了
些生死攸关的气势。
堪堪纠缠百余招,雍素锦木屐一踏,扫腿掀起一片腐泥,噼头盖脸煳向武烈。
先前就在这上面吃亏被划了一道口子,武烈哪里还敢怠慢,青锋回圈挡开同
时,脚下向后跳远。
雍素锦这次却没有趁机抢攻,咯咯一笑,道声少陪,便飞身钻入林中,一熘
烟逃了。
虽然暂且脱身,可她心里知道,身后那位小公子迟早还会再追上来。
那家伙如果所说不假,是找玉若嫣讨教过追捕缉凶法子的。
昔年雍家独步天下的神技,变故时她还年幼,所记下的其实不多,可她姐姐
,却已经小有所成,若非如此,当年也不至于凭幼小身躯硬是带她偷跑出来,一
逃数十里远。
要不是她年纪太小,翻墙时候碰掉东西惊动了恶狗,她姐妹二人便都能得以
脱身。
若那样,如今的她俩,还会是现在的样子么?所以,都是她的错。
知道对方技高一筹,雍素锦也懒得再去收拾身后痕迹,匆匆忙忙绕过山头,
迎着晨光打眼一望,见有个小村,暗暗松了口气,沉气压下树枝,借那回弹之力
,飞身而起,在树冠间展开轻功,如凌虚仙子,转眼就到了山下村旁。
她样子虽美,但秀发散乱,衣着古怪,赤着双足手里捏着一根断了半股的铁
钗,钗上还有血痕,眉宇间尽是煞气,哪里还有寻常百姓敢多看一眼。
鸡啼日升,正是村里农户带着干粮器具,赶着牲畜在梯田中准备耕作的时辰。
雍素锦当初既然起誓,就不愿忤逆南宫星代如意楼给她定下的规矩,在身上
摸索半天,凑了半串大钱,讨价还价一番,从一个胆子大些的农夫手里买了半块
干饼,一皮袋清水,坐在牛车上吃喝一顿,姑且果腹。
她是在山野里过惯了的,根本不信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能一直耐心十足追她。
可她偏偏还猜错了。
在村中找个茅厕卸货,轻身之后,雍素锦当着几个农夫的面往西离开,到了
一条小溪后,即刻改道向北,踏水而行,彻底进入到深山老林之中。
她心里清楚,越是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逃进去的人其实就越容易被擅长追
踪的人找到。
真正原始的丛林,不管如何小心,只要经过,就会留下人的味道,人的痕迹
,指示出人的方向。
她是在赌,武烈费尽辛苦找到这边,也会对这荒芜人烟的鬼地方望而却步。
雍素锦其实不喜欢人。
在这种猎户樵夫都不会留下足印的地方,她反而整个身子都轻松了许多,揪
下枝头虫子,拧头送入口中大嚼,滋味彷佛都比村头买的那半个硬饼香甜。
到了人迹罕至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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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山泉小溪并不少见,以她的功夫,捉些鸟兽烤来吃了
也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玉若嫣还有一屁股麻烦,她在这地方就是呆上十天半个月,甚至一
年半载,也能怡然自得。
很早之前她就想过,若到了不想再走江湖的时候,或是大仇得报,此生无憾
之际,亦或是因为一些缘由,再也不能出现,她就找个这样的蛮荒之地,做个快
快乐乐的女野人。
到了那时,岂止是鞋子不必再穿,就是一身赤裸,回归天生本色,又有何妨?反正也不会有人想她。
真有,就当她已经死了吧。
日升日落,雍素锦估摸一下距离,开始往唐家堡所在的方向转去,心想自己
应该已经摆脱了阴魂不散的武烈,是该想想如何对付另外几位公子的时候。
可被武烈这一番拖延,保不准另外三个儿子此刻已经齐聚唐门,开了三堂会
审,要取她姐……不是,要取玉若嫣的命了。
雍素锦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腔愤懑,最终还是不愿意迁怒在找到的那一窝狼崽子身上,她估摸母狼应
该就在附近,安慰自己两句,狼肉不好吃,便匆匆离去。
最后没找到合适猎物,她费了番功夫才捉到一只倒霉的公狐狸,骚味扑鼻,
火烤之后味道也称不上好。
吃了几口,她刚把狐狸的卵子烤熟搁进嘴里嚼着,就看到对面林缝里,钻出
了颇有几分狼狈模样的武烈。
「我拿来练习本事的时候,往深山里追过七个人。那七个人加起来,也够不
上你一根脚趾头。」
他抬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灰,苦笑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只母猴子?进了
林子等于回家么?」
「你几时见过猴子能吃狐狸的?」
雍素锦冷哼一声,随手抄起一根掰断的锋利骨头,「你一直跟着我不放,到
底想干什么?」
武烈哈哈一笑,靠着树直白道:「本来当然是想干你。像你这么又标致,又
透着一股野性的好女人,我之前就见过一个,可惜被我大哥定了,如今成了阶下
囚。我是尝不到了。我本想从你身上找找满足,哪知道你本事也忒大了些,竟一
路逃到这种鬼地方来。我开过十九个花魁的苞,躺一起干十遍,也他娘的没追着
给你捏捏脚难。」
雍素锦娇笑道:「哟,小公子你可真是好兴致。」
「现下当然没了。瞧瞧我如今的德性,要是我娘看见,能活活气出尿来。不
能叫你倾心,我用强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你这会儿的样子也……也实在是有碍
观瞻,我这还有兴致的话,为什么不去抓只母猴子对付。」
武烈大步过来,往火堆边一坐,笑道,「这狐狸挺肥,你吃不完。」
「吃不完我可以带着。」
雍素锦撕下一块微焦的肉,丢进嘴里,「我在山里从不做东请客。」
「小气。」
武烈也不再讨,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摸出一只死鸟,挖泥裹上,连毛一起丢进
了火堆。
雍素锦从不轻易信人,即便武烈表现的怎么无害,她依旧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随时可以像射箭一样纵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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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的未来嫂子,是你什么人?」
看着泥巴团被烤硬,武烈忽而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谁。」
雍素锦哼了一声,将之前破出来的下水杂碎拨拉两下,找出狐狸尿泡,丢到
那团泥旁边。
炭火一烧,一股令人恶心的骚味顿时扑鼻而来。
武烈捏着鼻子咳嗽两声,急忙用剑鞘把那玩意挑走,皱眉道:「你来杀我,
不就是因为我去了唐门,对玉若嫣不利么?你和她非亲非故,豁命做这个,图什
么?」
「我是奉命行事。」
雍素锦娇笑一声,挑眉道,「小公子你不问江湖事,不知道我血钗已经卖给
如意楼为奴了么?如意楼的少楼主看上了江湖四绝色榜上有名的大美人,我一个
跑腿儿的,还能不赴汤蹈火么?」
「你这谎撒得可不如你的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