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金到陈青的学校,半个小时的车程,大概是道路通畅,方渐青只开了二十分钟。
陈青早早地等在门口,见熟悉的黑色车出现在眼前,没等方渐青喊,她就识相地走了过去,拉开车门打算坐进副驾,但矮身的动作在看到方渐青的造型后,变得犹疑起来。
“怎么了?”方渐青见陈青动作停住,也十分奇怪。
陈青问:“新衣服?”
方渐青心下一惊。
陈青现在眼神这么好了?这都能看出来?
但这种事陈青没必要知道,原本也不是为了她才换的新衣服,于是他否认说:“不是,说什么呢,快上车!”
陈青好像有些疑惑,看起来还想问什么,但时间宝贵,方渐青不想再听她提出问题,于是再次催促:“快点,赶时间。”
陈青看了他片刻,终于放弃对话,上了车。
学校附近没有真正繁华的地方,陈青最终还是决定去市中心瞧瞧,那里的商铺多,选择也多,方渐青说好,往那个方向驶去。
现在是下午三点,太阳正当头,陈青眯着眼放下挡光板。
方渐青余光瞥见了,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其实方渐青没想到陈青会主动联系自己,毕竟那天的事情就像片乌云飘在心上,时不时电闪雷鸣,想忘都忘不了。
男人难掩劣根性,即便是方渐青这种认为爱情多是附赘悬疣的人同样如此。
但不能代表什么。
这段时间方渐青仔细思考过,虽说主要怪他喝太多,但陈青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她胡说八道,说些荒诞的鬼话刺激他,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一步。
好在悬崖勒马,还没酿成大错。
但陈青的酒品太差了。
上回是哭个没完,这回是胡乱亲人,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发生。
结合方时安和何平的话,方渐青合理怀疑陈青上段恋情给她留下了一些创伤,致使她的思想出现了问题,又引起行为的极大跑偏,最重要的是,亲他没关系,他宽宏大量能原谅,要是出去亲了别人,那不得被人当变态抓进局子里。
方渐青决定了,以后陈青别想碰酒。
谁要让陈青喝酒,谁天打雷劈,早晚要遭报应!
陈青不知道方渐青又在心里为她定下一个规定,她看着方渐青磨洋工式的开车速度,忍不住问方渐青:“你的分被扣光了?”
方渐青没反应过来:“什么?没有。”
“没有?那你过黄灯这么谨慎做什么?”陈青一脸不解,“你不是赶时间吗?”
能过去的黄灯都不过去,非要停在线后面等红灯,这纯属妨碍交通,还浪费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渐青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呢。
她善解人意道:“要是没分了,我的驾照可以借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没开车。”
“……”
“不用!”
绿灯了,方渐青面无表情踩下油门。
方渐青也没想到,自己刚从国金离开就又回到了这儿。
现在和陈青走的路,正是刚刚和何平走过的路,甚至还路过了他买下衣服的店铺。
导购看到方渐青也很稀奇,在注意到方渐青身上衣服的商标有一半露在外面时,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立刻想提醒。
方渐青看对方抬手向自己走来,不知为何,脑内警报作响,立刻带着陈青走快了些。
导购的笑僵在了脸上,心里腾然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眼看方渐青离他越来越远,而背后商标也随着动作而慢慢挪进了衣领里,再露不出来。
……算了,也省得他提醒了。
陈青没有察觉到方渐青和导购之间的暗流涌动,她在认真思考给方时安的礼物。
谁能想到方时安都快三十了,看起来还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不成家,成天到处晃荡,前几年家里还有想过给方时安介绍对象,每一个都是有名望的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