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支支吾吾不敢说,结果就是被当作了形迹可疑的人一脚踹进了河里,扑通一声响,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姑娘的莲花灯被顾清撞的翻的翻,灭的灭,沉的沉……
凭着顾清的功夫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一脚踹进河里,中秋夜凉水寒,顾清想要利用一下袁瑾琮的同情心好让她顺势把这茬儿给忘了,说不定还能换来几枚温柔的香吻……
然而顾清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袁瑾琮把他给踹进了河里以后,看着这厮如此狼狈却依旧不肯招认的死鸭子嘴硬,更加确认了这里边一定有猫腻,气咻咻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就这么走掉了,顾清伤心欲绝的坐在河里喊:你就不怕我淹死吗?
袁瑾琮闻言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怒视着顾清,随即说道;河水那么浅,你倒是淹死一个给我看啊!
袁瑾琮说完,便=再次头也不回的朝着上游走去,在河里的顾清颇有些叫苦不迭,衣服已经湿透了,河水虽不至于刺骨但也冰凉,顾清打了两个喷嚏内心叫苦不迭:这若是换了寻常女子被这般对待还不早就美的不知所措,怎么到了袁瑾琮这里就是各种形迹可疑了……
顾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狼狈的从河里爬了起来,加快脚步追着袁瑾琮去了。
中秋一过,气候越发冷上了许多,月份才刚至十一月,长邑城一夕之间忽然热闹了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们纷沓而至,为了明年初的科举,有些已经是赶了大半年的路程,虽面带倦色,风尘仆仆,倒也都是神采奕奕,对于那些寒窗苦读的寒门之子,这是唯一鱼跃龙门的机会。
长邑城里人多了,小商贩自然也多了,连把守的金吾卫都多了,毕竟举子们的安全问题不容小觑。
按照规章制度,学子们先是前往尚书省疏名列到,办理报到手续,上文解,写家状,即递交各地方官服的举荐信和填写籍贯以及家庭状况,继而是结款通保及所居,学子们以三人为一组相互担保,并要写明在长邑的暂时住所。
最后便是等待参加元旦节那天参加由圣上接见的仪式,和由国子监举行的拜谒孔子像的仪式。
而举子们忙完了这些,便可在长邑的居所里安心温书备考待来年的科举之中能够一举夺魁。
本次科举由吏部考功司负责,主考官是考功员外郎担任。
袁瑾琮本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但是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莘莘学子,一个个朝气蓬勃望风而动的模样,难免想到了去年的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是一年的光景,既然有感而发袁瑾琮便索性借此由头出去看看,顺便给顾清买个“刑具”
袁瑾琮趁着上值之前先上了街,果然是不同寻常往日里的热闹,街上虽不是人头攒动那般夸张,但比之往日,倒是多了许多的年轻人。
这个时候大概都是赶着去尚书省吧,袁瑾琮暗暗思忖着,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心思都在寻找哪里有卖搓衣板的这件事情上,找了许久,挑了许久,方才在街尾处找到了合心意的搓衣板,凹槽窄而深,看着便知道跪起来肯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