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eDemon——柏老板认为人喝醉酒就成了迷失的恶魔,所以给酒吧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晚上十点,凌潮背着琴包从后门进去,徐闻音早就靠在过道上等他,她脸着浓妆,媚而不浮夸,鞋跟旁三根烟头,手里的一支也已燃半,灯光鬼魅,薄薄的烟染成红蓝。
凌潮与她擦身而过,徐闻音两指夹烟,踢踏跟上,深V黑色吊带连衣裙,右侧开衩将将没过大腿根,每一步都春光漫漫,烟灰抖落,金花遍地。
“不是说今天不来?怎么临时改主意了?上次也是。”
他没解释,只说别管。
徐闻音挑着眉毛,看来师弟心情不好。
凌潮是来打工的,不当酒保,不做服务生,只给乐队伴奏。徐闻音大他六岁,父亲是凌潮以前的音乐老师,得知她在LoseDemon当驻唱歌手,就提议来给她当伴奏,为的是赚钱。
徐闻音听到理由很意外,凌潮是不可能缺钱的。
“你要钱的话怎么不问问你妈?”
凌潮当时只说一句:“那不一样。”画外音留给徐闻音自己琢磨。
顾客原本只来看徐闻音一个,现在加了凌潮,酒吧生意便比以前更好了,柏老板本就大方,加之徐闻音的关系,工资给的也更多。
本来他今天不来,徐闻音打算唱摇滚,妆都是搭配着画的,衣服原本也不是这件。
接到他的消息忙换了一身,妆就懒得卸了毕竟画了好久,重画一遍她嫌麻烦,好在一张漂亮面孔摆在那里,怎样都不突兀反而更有韵味。
上半场唱完,换了几个人暂时替他们,他们坐在吧台前中场休息。
徐闻音点一杯酒,问凌潮:“怎么今天心情不好?跟姐说说。”
“没什么。”
“骗不了我的。”她点点自己的耳朵,“你的情绪全在你的音乐里了。”
凌潮于是不说话了。
闻音笑笑,道:“喂,那边内个女人盯你老半天了,你当心点,毕竟这里是酒吧,什么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