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素亦步亦趋,缓缓在洋槐树道下走着,风从树间穿过,带来阵阵清凉,越走,树林越密,人群越远离,繁密的树冠砸下片片阴影,光斑晃动,前方便是一溜烟储存杂物的破旧平房来。
凌素素走过去,记得这里高一时,体育老师让他们送一些不太常用的体育器具存放时来过,据说是老校址之一,因想用来做校史展厅而一直保留。
有点阴森森的,可现在的她,却十分需要这样一个僻静的角落,让自己理清。
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低头,用手环住,眼里又有雾气,嘴也是苦的,心里更是无法抑制的焦急。
这样的自己,心理如此依赖,如何能决绝离开?
就在她沉思的当口,耳边听见树枝被轻轻折断的声音,立刻抬头,却见一根被扒得光秃秃的洋槐树枝条被可怜兮兮握在那人手中,而他本人正侧着身体仰头靠在廊柱上,眼神放空,嘴角却是一抹不知可否的蔑笑。
“爸爸…”她起身,惴惴走到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双手不知何处安放般上下互搓着。
那人向她投来一记寒光:“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受教终身?”
说完这些他凉凉笑出声:“真大胆啊!是谁给你的胆子呢?要知道,你连开始,都没开始过呢!爸爸…”
他沿用了称呼,而不是这两天改口过来的“我”,意味着身份的反转,只是这反转,不再是字面的意思,也不会是她所喜欢的。
“对你,真的是太纵容了!”
话音刚落,她便被强大的力量扯入一侧虚掩的屋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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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老式房门落锁的声音。
屋内很暗,待她适应了,发现这是一间储存体育用品的杂物房,眼前就是几张军绿色的旧式体操垫,中间簇拥着一根平衡木。
“内裤脱掉,上去趴着!”夏季里苏打水中落入冰块的声音,激发了丝丝凉意。
她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
那人的手,不可思议的寒凉,干燥的,滑上她的手臂,同时,圈紧校服下的腰。
像冬眠醒来的蟒,好凉,还带着刮人的逆鳞,不知是那根洋槐枝还是什么其他的植物的根皮,一点点划过她的手臂,微微嵌入皮肤,竟然牵动起她上下的敏感部位来。
“不…别…”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脑子不受控制,关闭了一些重要的自我保护功能--比如,周旋,比如,反抗,一切的委曲求全,心有不甘,反感厌恶,全部在双峰被他灵巧缠上的时化成了无可救药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