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能说?”吴久生目光灼灼地更向前了一步,“我知道,你年纪比我大,那没事啊,反正我还小,我就不要脸,要脸做什么,这辈子我都要你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你说得对,我做决定之前是该和你商量,想考证的事没告诉你,坦白来讲我是怕丢人,算我的不对,以后我什么都和你说,你不准再质疑我说过的话。”
青年一对眼越来越亮,透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胡达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却在那道眼神里败下阵来,往后退去一步。
他信了,他信还不行吗。脸要再红,真是丢份丢到姥姥家了。
“我去收拾收拾厨房,给你做几个菜去。”胡达一只手按在了门把手上,只想赶紧找个理由离开。
“做菜可以,别做主食。”青年嘿嘿一笑,“我还惦记着我那碗泡面。”
“我就知道!”胡达的手下意识就抬了起来。小鬼头,不吃好粮食!气得胡达想捏他的脸。
吴久生倒是窜得快,嬉皮笑脸地越过胡达身边,擦着门框一跐溜地跑了。两个人在二楼闹了一阵,又沿着楼梯一路追到楼下店面里,这才当着零星几个过路行人的面刹住车。
吴久生趁胡达愣神,反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胡达那凶神恶煞的面相,生生被他扯出个笑模样,都还来不及讨还回去,青年已经一阵风似的沿街跑了,他一面跑一面笑,还一面见人就炫耀——
“我交好运啦!胡老板给我开红利咯!”
路人里知道缘由的不知道缘由的都惊奇羡慕地看着他,倒也不觉得多么奇怪了。
胡达服了气,啪的一下往脑门上拍上去一巴掌。
那天他们分食了一碗泡面,吃了几个胡达下厨的拿手小菜。吴久生还没办退宿的手续,没有大张旗鼓地搬家,带了几件换洗衣服一支牙刷一只洗口杯趁夜住下,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好饭桌,青年立刻就被胡达打发进了房间。
原本吴久生那间卧室里的小桌子被搬到了胡达的大房间里,他在地上临时铺了报纸和一床毯子,两个人坐在绒布面上窸窸窣窣地给参考书包书皮。桌上唯一的一盏台灯光线是黄油一般的暖huangse,映得人的脸朦朦胧胧。
胡达本来想坐在青年背后的床上,就那么守着他,用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结果被青年一句老大不情愿的“你是我胡叔叔,不是我爸”给轰出了房间。
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头,他又开始想,连叶浩都说青年太瘦了,该怎么给他好好补补营养,要不要上坪乡的街道去定牛奶,再买一块好肉回来煲汤,他想很多东西,思绪纷乱得像轰隆隆呼啸过去的火车,把平日里的冷静都卷得无影无踪了。
一股极为强烈的想要抽上一口的冲动上涌,被他强压下去。胡达走回到一楼的铺面,从玻璃橱柜里翻出一条薄荷糖,拆了一颗扔进嘴里。
溢满口腔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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