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他抗议一声。这是怎么了,从刚刚一见面到现在,胡达的目光始终都在臧文清身上,说好的来接自己回家,从头到尾也不和他打招呼,看也不看他一眼,费这些心思打扮,也不和他解释原因,这样的胡达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吴久生是一点也猜不出来。
小臧突然听他那一声“叔”喊的,立刻就站直了身子老实下来,毕恭毕敬的,前后完全两样做派。
他比吴久生更早开始在大城市里摸爬滚打,很懂社会上那一套表面规则,无论是谁,只要是长辈来了,都不敢怠慢。
“哪里哪里,叔叔,我既是小久同学也是他老乡,帮点忙都是应该的。再说了,都是小忙,小忙,算不上什么。您客气了。”
胡达蓦然间被他也叫一声叔叔心里一阵奇怪,又听他喊了吴久生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会彼此称呼的亲昵名字,也有点不高兴。但他都没表现出来,同样和气地同对方来回了几次,寒暄够了,才拉着一脸懵然搞不清状况的吴久生骑车走了。
彼时华灯已经初上,深圳的街头红的绿的,像一团被酒泡融了混在一起的浓艳颜色,裹挟着不断打耳际吹过的暖风,把人全包裹在城市繁华里,热闹又适意。
倘若放在平时,坐在胡达电动车后座上的吴久生说不定都要开嗓子哼两首歌出来。
但他现在只纳闷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他拿手指头戳了戳胡达的腰窝,“当着人的面干嘛故意不理我?”
“我有吗?”胡达也有他难得不要脸皮耍赖的时刻,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气都不带喘一下。
“你有!”青年气鼓鼓的,车行在路上不好发作,就隔着胡达的衬衣,在他肚子上一通蹂躏。他那是使了劲的,掐得胡达哼哼两声,一只手离开车把手在青年手背上一拍。
“好了,别闹……”
他无可奈何地软化下来说一句,更被吴久生抓住把柄,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谁闹了!”他哼哧一声,“平时都是你叮嘱我,说一千个一万个不能让外人看出我们的关系,进了城,更该注意,我都听你的,出去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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