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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做出踰矩之事呢…」
梅静宣听完她一番言论,惊讶地坐起身问道:「你竟也是做这番解释?」
刘熙一顿,才知内心所想居然吐露出来了,在梅静宣面前如此高谈阔论,令她格外羞赧,搔了搔面颊想带过这话:「只是我一番小感悟罢了…」只是话还未说完,梅静宣便肯定地说道:「不,我认为这才是『礼』字在古籍之语境中所真正蕴含的意思。」接着又说:「或许上古以前,『礼』字之涵义便真是如此。其实对照《名家说》中各家言论是完全能解释通的,更甚是羿国独传的上古典籍,其中所述之言亦能这般作解!」
刘熙看着瞬间爆发出热情的梅静宣,可说是目瞪口呆,她未曾听过梅静宣一连串说出这么长的句子,也从未见过对方情绪如此高涨的模样。
「我一直认为上古前的『礼』字正是作谨守自身德道、不宜踰矩之意……但刘恆却不这么想…」刘熙没听清梅静宣后面的自言自语,可对方又突然激昂探过身来问道:「你确实是作『不宜逾矩』来解是吧?」刘熙赶紧点头,深怕动作慢了会触到梅静宣的逆鳞一样。
「那么你的参照为何?可否说来听听?」梅静宣步步逼近,弄得刘熙紧张了起来,甚至猜测这是梅静宣突来的考前测验。「除了《名家说》…《为论赋集》和《中原训典》中的『礼』字依我来看也是如此作解才真正得当,按现行朝内作注,并无法更深入地詮释其意。」刘熙其实也和在学府任职的大姊辩论过几次,可惜无法让旧注释已深植其心的姊姊听进去。
梅静宣激动地身体都有些颤抖了。自她少时与教书先生產生歧意以来,终于遇上和她想法一样的人,如何教她不兴奋呢?经此,梅静宣看刘熙真是越看越顺眼了,对着这片以往只能独自欣赏的夜空,隐士第一次感到身心灵是如此充足与满足。情绪很少外显的梅静宣,此刻已经在自己的想像中抱着眼前的知己开心跳圈圈了。
「我能将你这想法和我京中的友人诉说吗?」激动到想马上和周遭分享的梅静宣仍不忘寻求刘熙同意,行动派的隐士进屋拿了纸笔出来后似乎正要开始写信。刘熙一听梅静宣此意在徵求写出自己的名字,吓得死命摇头,忙道:「梅大人若要写还是别写出我的名字才好,我一届默默无名者哪里有地位能和京中文士相提并论呢?」要真写出来,刘熙大概要被梅静宣提刀追赶逃跑了,她被这想像吓得脸整个煞白,毫无血色。所幸暗夜之下梅静宣并无察觉到对面人的异常,仅遗憾地点头,咕噥着:「虽然以我之见,做学问者并不分这种等级…」
刘熙陪笑着打混过去:「我与京中的大文人们差的可多了!您瞧我刚才作的诗有多么糟糕便知……」
梅静宣喝下去的酒估计开始上头了,听刘熙这么一说,直接说出以往根本不会说的话:「确实!」她笑着,且笑得十分灿烂:「词用得有些俗了。」
才知刚才一定被梅静宣在内心嘲笑的刘熙有些受伤,苦笑着继续转移话题,然后自己默默在心底拭泪。为了不让身分暴露,心累。
不过这么说服自己的同时,刘熙又想到,梅静宣如今会和她这样说着玩笑话,是否代表……两人的距离靠近了那么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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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昨天鸽了
(一回到家马上懒癌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