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里摸索着握住了温唯一的手,杨延微微用力攥了一下,随后又放开:“睡觉吧。”
直到放暑假之前,深市的雨都没有停,温唯一也就理所当然的一直睡在杨延床上。
温唯一除了会在睡梦中伸胳膊蹬腿,并没有做出旁的举动,杨延受他的感染,也逐渐消了心结。有时温唯一做噩梦,会半夜里攥起拳头怼他,他被怼醒了,便将温唯一拉扯到自己怀里来,用自己的胳膊腿儿把温唯一的胳膊腿儿束缚住,等对方安静下来了,再重新入睡。
温唯一一个人睡,总像是潜伏着一身的危害性,可一旦到了杨延怀里,顿时又变得乖巧温驯起来,不打呼噜,也不乱动,贴着脸偎在杨延胸口,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杨延为了避免半夜被他用拳头凿醒,只好从此以后都主动将他揽到怀里入睡,
如此过了几天,到了期末考试的前一晚,温唯一有些紧张,夜深了还不睡觉,捧着单词册坐在床头喃喃自语。杨延听他念经似的背了许久,末了将手机锁屏放回床头柜上,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得说道:“临时抱佛脚有用吗?过来,睡觉了!”
温唯一听闻此言,果然很利索的放下单词册拍熄电灯,一个翻身就滚到他怀里去了。
杨延抱着他挪了挪,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便将下巴抵在他额头上,不动了。
“唉——”他幽幽叹了口气:“我有老婆的时候,都没这么天天抱着老婆睡觉。”
温唯一双腿被杨延夹着,双手蜷在两人身体中间,对他说:“养儿防老,以后你可以天天抱着我睡觉。”
“放屁。”杨延温吞吞的骂他:“什么养儿防老,我看养儿只会让人加速衰老。”
温唯一也不恼,只微笑着将一只手伸上去,摸了摸杨延的下巴,然后又摸了摸杨延的鼻梁。下巴刚毅,鼻梁挺直,每一处都长得端正标志,组合在一起,只会更加出挑,所以他对杨延说:“爸爸,你一点也不老,将来真老了,也会是个很英俊的老头子。”
杨延哼得笑了:“你就会拍我马屁。”
温唯一收回手:“不是拍马屁,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杨延不跟他扯淡了,说:“快睡吧,明天好好考,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温唯一问他:“你不来接我吗?”
杨延说:“明天有点事,不一定来得及。”
宏泰城北那块地的项目马上就要动工了,他明天得去见几个人。
温唯一统共得考三天,除了第一天的时候杨延私下里找施工队的几个负责人谈话,没能够亲自去接他,剩下的两天几乎都全程陪同了,早上送他去学校,中午从酒店订了营养餐送到学校去,下午再接他放学。
礼拜三的时候,杨驰刚好接了童童从幼儿园回来,在公司走廊里与杨延迎面相遇,看见杨延正在等下行的电梯,便笑着打了声招呼:“这么早就下班了?”
宏泰的项目是由杨驰全权负责的,所以他最近春风得意,见谁都是笑微微的。杨延单手插着口袋,也漫不经心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嗯,去接唯一放学。”
杨驰可能是心情太好了,连带着看自己这位堂弟都顺眼许多。抱着童童站在电梯门口,他也不急着走,而是与杨延闲聊起来:“现在高中生放学这么早了?”
杨延说:“今天最后一天期末考,所以放的早。”
杨驰笑着点点头,说:“你对齐闵昌这个孩子也算上心了。”
杨延看他一眼,说:“你对童童也挺上心的。”
杨驰听闻此言,不知怎的,竟是渐渐收敛笑容,显出了一脸严肃相:“童童是我外甥,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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