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奇?”薛鹤好奇问道,“怎么个离奇法?”
南宫瞿睨了他一眼,却背过身去,像是对着雀榕独自喃喃道:“我也是听来的,据说发现那会儿,本来尸体好好地,可刚请了仵作去查看,仵作一碰上去,那尸首转而开始腐烂。”
雀榕听着浑身一颤,这原本那活生生的人,刚还跟他打过几句招呼,转眼青发换白骨。
南宫瞿没注意到雀榕那冰冷的面色,继续绘声绘色地描绘那当日场景,仿佛亲眼所见,“那身子一下子全烂了,刹那之间,身无剩一两肉,露出寸寸白骨。所见者,个个壮年,无一当场不呕吐。”
“世间竟有如此化尸挫骨的毒`药?”雀榕道。
南宫瞿摇摇头,“看着不像是被下了毒。你说是被下了药吧,可人家家里是都城有名的药商大户,一个药材商都叫不出有什么毒`药能让人转眼这样。你说离不离奇?”
“肉身化白骨,是有古怪。”雀榕有些震惊。
南宫瞿凑上前去,小声嘀咕:“你说,会不会是邺城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薛鹤端着杯子的手怔住了。
这确实不是下毒,分明就是邪魔歪道的伎俩。
一旁的薛言听得脸色都变了,直直摇晃着薛鹤的袖子,忍不住轻喊了一句,“小主子——”
“嘘。”手上的杯子被晃出了水,薛鹤知道他要说什么,搁下杯子擦了擦手,打断薛言的话,“你休要胡言乱语些什么。”
薛言委屈地“哦”了一声,站在后头便不敢再开口。
其实,薛言的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隐隐约约之间,薛鹤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是循着衍鹿的气息至此,刚落脚这里就发生命案。衍鹿重伤虚弱,魔族对凡人出手实在平常。难不成,他一路追赶衍鹿至此,才会害了小郎君的性命?
衍鹿不除,这世间恐怕难以太平。
“有什么话就直说,两个大男人在一旁嚼什么耳根子。”南宫瞿啐着嘴子,满眼是不待见。
雀榕看着这俩主仆,也觉得有些古怪,倒是没有点破,只是对南宫瞿继续问着:“听徐大哥说,他们是依着陈少爷死时身旁的花儿才查到我头上的。那放他身旁那花,是什么花?”
“是一盆淡huangse的荷花,长得特别娇艳,水汪汪地盛开出一大朵儿来。大伙儿都说,这种稀罕的花种就你花斋才有。”南宫瞿道。
雀榕点点头,“陈少爷爱莲如痴,邺城人都知道。此花名为冰娇,确实出自我的花斋。这是陈少爷早几个月前便托我寻得,昨日刚从我这里取走。依你所言,人有事,花却没有半点损坏,这显然是凶手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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