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薛鹤快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方知云伴着清风而来,浑身没半点水相。
如今站在薛鹤身后伺候的薛言,自回来后已经彻底清醒了,并且在薛鹤的斥责下,“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听着方小公子在那儿卖力地嘶吼,忍不住帮衬一句,“小主子,方小公子回来了。”
“嗯,我听得到。”薛鹤垂着脑袋叹气。
这雨下得邺城昏天暗地,难辨黑白。他这是多少天没有见到小郎君了?上回就这么把他丢在陈家院子里,也不知道他那日受伤了没?可思前想后,他却是没什么借口去见他。
“薛鹤!你还不是被我找到了?”还未等薛鹤挪动身子,方知云从他身后忽然蹿出,一把逮住了他,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探着脑袋端量他好一番,皱着眉问薛言,“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薛言一听,在一旁讥讽道:“是病了,相思病。”
“相思病?”方知云狐疑地打量薛鹤,忍不住笑出声,“以往那万花丛中过的薛公子竟也会得相思病?”
被这番奚落,薛鹤忽地拍桌而起,自是觉得,“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方知云被他莫名的话被说蒙了。
薛鹤握紧了手上的扇子,说道:“这样相思下去是不行,我得治病去!”
“治病?我看你分明是□□焚身。”不由分说,方知云抓起他的手,将他往大堂上拉,“来来来,我带了个治你病的好东西!”
“什么?”薛鹤不解。
方知云就这么拽着他走,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边说着:“是个好东西,难得的宝贝。”
宝贝是宝贝,可见了这宝贝的薛鹤全然黑了脸。
这才到了大堂边上,薛鹤就感觉到了一股冷冽的寒意袭来,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乍一眼,大堂上放着一块巨大的千年寒冰,府上的下人七七八八围着一起打量,这个说,那个看,好不热闹,还有人借着胆子上前去摸的。
“都散了。”薛鹤遣散了众人,瞪了方知云一眼,“哪里来的?”
“自是我用那斗转星移之术,为你取来的。”方知云笑嘻嘻地邀功。
此寒冰如此之大,一直放在堂上实在不像话,可亦无处可放。看看这季候,薛鹤白了他一眼,“你简直胡闹!”
薛鹤拂袖要走,方知云拦住他,还细说:“过了春就要转夏的,我知你爱晒太阳又怕热,这灼灼烈日定是实在难以忍受的。这是天山下的冰,万年不化,留我手上亦是无用,放你宅子让你避暑正正好。”
薛鹤气得不知如何开口,口吐阵阵白雾,举着扇子指指天,“你看看这雨下地,哪里来的灼灼烈日!你这分明是想冻死我!”
方知云自小就爱出损招儿,薛鹤是吃过苦头的,自然不吃他的好。
被薛鹤嫌弃了一把的方知云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薛鹤呵斥。
薛鹤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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