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只想知道答案,他厉声问:“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钟息看着手里的玻璃杯,怔怔地想:这样一个共情力低又以自我为中心的坏蛋,我怎么会爱上他呢?
我不该爱上他的。
.
.
七年前,霍司承的车里。
宿舍楼下时而有学生走动,脚步声忽远忽近,路灯把人影拉长。
钟息告诉霍司承:“我有男朋友了。”
霍司承愣怔许久,指尖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含着三分笑意,眼神却沉了下来,“有男朋友了啊。”
钟息感到一丝寒意。
他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摆,小声问霍司承:“我可以回去了吗?”
霍司承语调轻松,“当然可以。”
钟息如获大赦,松了口气,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霍司承问:“你很怕我?”
钟息僵住。
怕霍司承是很正常的事,他的家境、他的身份,以及他令人咋舌的信息素等级都让人心惊胆寒。
霍司承把医用酒精瓶拿到他嘴边的画面至今还保留在钟息的脑海中,令他时常感到悚然。但他没有蠢到当着霍司承的面说“害怕”,只是说:“没、没有。”
“没有的话,就把这个带回去。”
霍司承伸手到后座,拿出一只黑色透金的礼品袋,放到钟息腿上。
看起来是一块手表,或者一瓶香水。
钟息不是这种奢侈品的受众,看不出价格,但他隔着硬纸袋就感觉到了昂贵。
他愣愣的,不明其意。
“一点小礼物。”
霍司承微微倾身靠向钟息,他的肩膀宽阔,黑色西装剪裁精致,面料泛着银光,昏暗的顶灯衬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霍司承的英俊是毋庸置疑的,摄人心魄,不受审美的限制。
他靠近时,钟息下意识屏住呼吸。
钟息明确地知道自己没有心动,那一刻,他心里只有害怕。
“希望以后还能见面。”霍司承说。
钟息仓惶下了车,又在关车门的前一秒,眼疾手快地把礼品袋放回副驾驶。
意思很明显,他不愿意收霍司承的礼物,也不愿意再见面。
周遭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