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既能处罚岳振洮的犯罪行为,又不会引火烧身。”
“烧我的身?”霍司承冷笑一声,“就岳立泉在看守所里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天天咳血,能活到下个月就不错了。”
盛煊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再想想吧,我始终觉得你不能把岳家连根拔起。”
他详细分析:“岳立泉执政十五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判了岳立泉,你觉得你是出于正义依法依规,但是岳立泉关系网里那些人大概率觉得你是杀鸡儆猴。”
“你怕这些人将来不服我管?”
“是。”
“我自有管束他们的方法。”
“你在蓝岩基地的那一套,在老油子遍地的赭石基地,未必有效。”
霍司承眉头皱起。
“我说真的,等你以后正式任职了,你真的要好好改一改你的策略,蓝岩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基地,有足够的资源让你搞各种大刀阔斧的改革,但赭石完全相反,保守的人比较多。”
霍司承现在的心思全在钟息和孩子身上,盛煊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匆匆结束这番对话。
到了下午,霍司承起身准备再去一次钟息家,盛煊拦住他,耐着性子说:“你要不明天再去吧,钟息暂时应该不想见到你。”
这话再次挑起霍司承的焦躁,“我和钟息还是缺乏沟通,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我——”
“沟通之后呢?把他们带回去?”
“不然呢?”
“钟息是带着父母带着孩子举家搬迁到这里的,不是过来散散心的,你为什么觉得你哄个两三天,他就能跟你回去?”
“他不跟我回去,难道要一直住在这里?”
霍司承说得理所当然。
盛煊不理解在政事上雷厉风行的霍司承,为什么在感情上那么执拗,“首先,我也希望你们一家三口能够团圆,但是,这件事的决定权现在钟息手里,你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钟息不再为你担惊受怕。”
霍司承脸色晦暗,“这算什么标准,联盟这么大,事情这么多,难道每次有险情发生,我都要躲在家里保平安吗?”
“你——”盛煊深深叹了口气,“你就嘴硬吧,我现在跟你简直无法沟通,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忘了钟息和小饱,你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一点理智都没有。”
不多时,文副官过来汇报:“理事长,林处长来了。”
霍司承说:“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