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好眠?”他的视线掠过雒易襟口处若有似无的淤痕,意味深长地笑问道。
雒易不耐烦与他做无聊的寒暄,开门见山道:“解药呢?”
秦洧妙目流眄,反问道:“我想要的东西呢?”
雒易取出一只匣子。一见到匣面上镌刻着的委蛇图腾,秦洧的双眸便闪现出憧憬喜悦的光芒,下意识伸出手便想要去触摸,却被雒易收手立刻撤了回去。
秦洧婉转地叹了一口气:“想要解开姿硕夫人亲手调配的弱水,即便是我,仓促之间也是有心无力……”
他迎上雒易冰冷的目光,盈盈笑道:“不过,我确实可以领雒大人去见一个能解开这毒的人……”
耳畔簌簌传来密集跫声,山坳间、树丛里,纷纷冒出了潜伏已久的劲装兵勇,自四面迅速包抄而来。
陷阱中心的雒易纹丝不动,淡淡道:“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重伤患,何需如此阵仗?”
秦洧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请雒大人体谅这些娇怯怯的惊弓之鸟罢。”
正谈话间,率领一众兵勇的红衣少女慢慢走近来。她微有病容,一双杏目却在稳操胜券的狂喜之下熠熠生辉。她直视着雒易笑道:“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
“哦,是醉鱼姑娘。”雒易望着她的颊上梨涡,轻巧地笑了笑:“你的脸又肿又僵。我一时没能认出来。”
醉鱼眼里涌上了怨毒的恨意。“全是拜君所赐。请放心——”她森然冷笑,加重了语气:
“这一路,我会好好照顾你。”
公孙卓心握着石函大步走进后院的客房。房门开着,沈遇竹抱着膝坐在窗畔,专心地望着天际夕阳的余晖。公孙卓心轻咳一声,举起了那只空空如也的石函。
“如你所料。”他说。
大约在巳时沈遇竹独自醒来,等过了午时才察觉到异样,立刻派人通传公孙卓心检验石函真正的下落——昨晚他出示给雒易所示的石函只不过是仿制的替代品而已。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画蛇添足的蹩脚把戏。
沈遇竹想象着雒易发现赝品那一刻轻蔑的心情,忍不住想道:“我无法信任他。而他对此心知肚明。”
公孙卓心道:“雒易或许还未出关,我已令人在国境加强巡查——”
“他不可能留下马脚的。”沈遇竹打断道,“新郑定然有他的同伙,潜伏已久,正是为了今日。”
公孙卓心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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