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各种意义上的窝火,可被他一看,有天大的脾气又也发不出来,只能摇头长叹一声,很想往他脸上题下“长点心”三个大字。
应翩翩道:“事情又没发生……”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又“咦”了一声,说道:“不对。”
池簌道:“怎么了?”
应翩翩道:“你说,他们要找的人是我,那么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我人没到场,为什么外面的侍卫还没有撤去,他们在看守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禁想,难道这宫殿里还有别的人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眼下周围的光线非常暗,他们又不熟悉这宫殿的布置,不太好四下探寻。
池簌双眼微闭,周身感官由真力牵引,霎时间仿佛融入天地,无限放大,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风动叶落,鸣虫唧唧,衣物摩擦,尽落入他的耳中,突然,池簌似乎在东南的方向听到了一些不明显的响动。
他无法具体辨别这响动到底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有人闷声抽噎,又有仿佛“咕叽咕叽”的水声摩擦,倒有点像在水里搓衣服,于是轻声跟应翩翩说了。
应翩翩就算是再聪明,听完池簌乱七八糟的形容也是满头雾水:“所以是有人在里面,一边哭……一边洗衣服,那些侍卫们在外面看着?”
那洗的得是金缕玉衣吧?
池簌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又听了片刻,不确定地说:“就是捣水声吧。”
应翩翩只能道:“那咱们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捣什么鬼。”
两人顺着声音,一路找到了那处寝殿,只不过他们和韩耀进来时的路线不同,是从寝殿的背面绕过去的。这时,连应翩翩都能隐隐听见声音是从一处窗户里传出。
那声音十分压抑沉闷,即使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听的都不是很清楚,只能感觉到仿佛有人在极其痛苦地从喉咙里呻吟着,旁边好像也不时响起几句低低的呢喃声。
池簌目光一扫,在黑暗中辨认出有处窗户是微微敞开的,于是跟应翩翩做了个手势,让他在安全的地方稍等,自己缓步走过去,向着窗内一望。
池簌所望的窗子是在黎慎韫的背后,正好对着韩耀所躺的那张床,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他意外的是,小小一张床上竟然趴满了人,姿势各异,不知道凑在一起密谋些什么。
只有短暂的一瞬间,一个人退开,在床头拿了一样捣衣棍似的东西,池簌才从他露出的一块缝隙里,一眼瞧见了床上汗水涔涔的赤裸人影。
“……”
池簌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请宿主注意!您的“清纯姨娘”思想受到巨大冲击,易出现变异风险,请宿主及时采取措施,拯救姨娘纯洁度。】
应翩翩被这突如其来的提示弄得摸不着头脑,心想之前不还是顾家倒贴姨娘吗,怎么变清纯了?
什么叫变异,变异能变成个啥?不清纯姨娘,脏姨娘?
应翩翩走到池簌身边,在他身后跟着探头,也往窗户里面看,想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池簌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些人在干什么,一时间那种厌恶的感觉难以形容,只觉得实在淫秽荒唐之极,眼看应翩翩来了,那一瞬间池簌几乎没顾上想别的,连忙拽住应翩翩,把他按到自己怀里蒙上了眼睛。
应翩翩:“?”
池簌低声道:“不堪入目,别看。”
应翩翩:“……”
他心道,什么玩意,我也看不着啊。
——不是你自己说洗衣服的吗?
毕竟可不是人人都能像池簌那般,内功高深到可以暗中视物,耳听八方,应翩翩一眼望去,只来得及看见满眼模糊的夜色,就被池簌给蒙住眼睛了。
他本想说话,这时外面的不远处却有一队巡逻的侍卫经过,于是两人隐在窗下,都一时没动。
应翩翩目不能视物,只能感受到池簌的胳膊箍在自己的腰上,而他背后靠着的就是池簌的胸膛,对方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急促,仿佛连带将应翩翩的后背都撞的砰砰响。
但相比起应翩翩的莫名其妙来,池簌更加煎熬,他虽然捂住了应翩翩的眼睛,也将自己的目光挪开,但房中那极其细微的响声还是不容拒绝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池簌便清楚地听见,这种时候,黎慎韫口中竟然低低呢喃着“应玦”两个字。
暴怒和憎恨混杂着撞击着池簌的心脏,令他不禁咬牙切齿,但偏生,他不知道房中那个承受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真正的应玦,此时此刻却是被他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紧紧揽在怀中的。
他们之间那样亲密无间,对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每一处转折,都在他的身上舒展出来。
池簌能够感觉到应翩翩清瘦高挑的身形,那两道肩胛骨贴在他的胸口,对方只要稍稍一展臂一抬手,张合的骨头就在他胸前磨蹭着,腰肢细而柔韧有力。
最要命的是,他的腰下有一处凹下去的浅浅的窝,就贴在池簌的小腹处,带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
里面的人带着咬牙切齿的情欲意味,唤着:“应玦,应玦。”
面前的一切都实在已经有些超出了池簌的想象力,若非刚才不小心看见的那一眼,他或许连现在都不知道房间里哪里来的水声。
相比之下,应翩翩反而比池簌明白多了,虽然被他捂住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但这时近距离听到里面的动静,他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等到那队侍卫走过去,应翩翩抬手扒了扒池簌按在他眼睛上的手,池簌仿佛被烫了一样,立刻放开,任由应翩翩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
应翩翩问道:“里面那个人是谁?”
池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头脑空白了一会,他又传音说道:“黎慎韫在里面坐着,床上的也是个男人,相貌我没看清。要阻止吗?”
关键是他们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如果里面的人单纯是聚在一起找乐子,他们凭什么去阻止,有病吗?
应翩翩从小在宫中长大,这方面的阅历可要比池簌多得多,更稀奇的也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