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理河间侯府,祠堂也建了起来,苏清意先去了祠堂。
她替她的父母祭拜了这些人,祭拜之后才跟萧恪一道在河间侯府里闲逛。
“这侯府的规模不小,当年兴盛时能住下很多的人。”萧恪说。
苏清意不以为意,她这些年执着于给河间侯府平反,只是继承了母亲的遗志,她不曾见过河间侯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母亲盛赞的家族是怎么样的。
当时萧恪问她想不想公开身份,她拒绝了,一个是不想将原本已经隐匿的镇王府再拉入旋涡之中,还有一个就是她并不想继承河间侯府的后族身份。
特别是在萧恪能够义无反顾地将偌大的后宫空悬,只有她一位皇后之后,她就更加不想去揭开曾经的身份了。
如果她以河间侯府的后人身份作为皇后,再看她和萧恪之间,难免会叫人觉得没有真情实意,哪怕她当年大老远地来到京城,以侧妃的身份进入成王府,为的确实是河间侯府。
可她还是想,骗一骗世人。
“没有成王府大,不看了。”苏清意发现她今时今日的心境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辛苦经营为了这么一天,到头来,也没有掀起她心底多少波澜。
萧恪自然说好,陪着苏清意出宫一趟,又回了宫。
她现在有三个孩子,每天光是陪三个孩子玩就很充实了,似乎越往后活,前面占据着她人生的东西,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
萧恪在萧曜办完加冠礼之后,一道圣旨把皇位传给了他,带着苏清意就要去浪迹天涯,萧曜十足地发懵。
“父皇,您正当壮年,将皇位传给儿臣作甚?”萧曜握着圣旨找去了凤栖宫。
他的心里慌得不行,是不是父皇生病了,所以才会把皇位早早地传给他的?
萧恪怜爱地拉着萧曜解释缘由,一边解释一边把萧曜给推出了凤栖宫。
“好好地当大渝的皇帝,对了,为父还给你找了门亲事,是戎狄吉利可汗的女儿,下次人家过来你记得培养培养感情。”萧恪毫不留情地把萧曜给关在了门外。
硬生生被自己亲爹给薅出去的萧曜:“……”
他僵硬地偏过头:“铃铛姑姑,父皇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铃铛语重心长:“太子殿下已经长大了,两位公主也都出嫁了,为人父母的已经做到很好了,也该去过一过他们的日子了。”
鉴于萧曜小时候有缠着铃铛教他武功的交情,萧曜对铃铛说的话那叫一个深信不疑。
“我明白了!”萧曜攥紧了手里的传位诏书,“我不会让父皇和母后失望的!”
铃铛心里默叹:殿下你明白什么了明白?
果然啊,太子殿下还是没有意识到真相。
苏清意推开窗户,看着萧曜被关在门外,不由好笑:“你都跟儿子争了这么多年了,还争呢?”
萧恪:“我这明明是在锻炼他,让他知晓人心险恶。”
苏清意扶额:“你真的确定有父亲是这样锻炼孩子的吗?”
看把人家孩子给感动的,可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萧恪理所当然地道:“他既然已经成年,那就该娶妻了,老抢我的妻子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