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桑祁的说法,温稚偷偷用节目组的手机在阳台给温祁山打了一通电话。
经确认,江乘书当年确实和司明沉有过婚约。而自从两家联姻后,温祁山事事都需要看司明沉脸色行事。
温家的一切都要靠司明沉施舍。
最重要的是,温稚向温祁山询问温家破产的主要原因,温祁山虽然支支吾吾,但还是告诉他,他们家现在这般田地,全是充当了司盛的垫脚石。
不知不觉中,温稚的心越来越凉。
浴室门忽然打开,司明沉吹干头发,发现温稚站在阳台正在打电话。
他眼神复杂,敲了敲门:“外面冷。”
温稚惊慌失措地回头,那双肿成核桃仁似的眼睛彻底暴露。
司明沉无力地推开阳台门,知道温稚有事瞒着他,不会说实话。
“睡觉吧。”
他站在温稚面前,声音很轻。
温稚埋着头:“嗯。”
夜色降临,司明沉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旁边的温稚似乎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
他起身帮温稚盖紧被子,咽下两片止痛片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温稚拒绝交流的态度深深伤到了他。
司明沉仿佛坠入冰窖,冷意灌入全身。
视线模糊,他苦笑着。
看来他真的无法打败桑祁。
每次他快要得到幸福时,桑祁总是会在恰当时机出现,并且轻易将这份幸福摧毁。
……
当司明沉逐渐入睡时,温稚悄悄起床,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脑子很乱,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但当他把行李收拾到一半时,又颓废地停下动作。
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能像高中生一样任性。
他现在在录制节目,一走了之对观众不负责,对节目组不负责,对所有合作伙伴同样不负责。
轻轻叹一口气,温稚坐在冰凉的地上,回头望着司明熟睡的模样。
床头柜上摆放着药罐,温稚披上外套悄悄过去,看到只是普通的止疼药时,微微松口气。
他现在很闷,想独自出去转转。
很快,他抱着小冬瓜悄悄出门。
外面气温很低,刮一阵风,残留着冬天的萧瑟。温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大脑始终回放着桑祁对他说的那些话。
可能是天气凉的缘故,反而让他的心情冷静下来。
不管桑祁那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依然觉得他的司司待他很好,那种好根本不像演出来的。
刚才,在两人这种冷战的状态下,司明沉依然会帮他盖好棉被,甚至连脚都帮他掖好。
如果跟他说,这些行为都是逢场作戏,他一定不相信。
仔细算,他跟司明沉相处仅仅一个月,但可能有那四年的婚姻关系做基础,他对司明沉的良好人品深信不疑。
他并不觉得,司明沉会做出薄情寡义的事情。
可是,他爸的话跟桑祁口吻一致。
这其中,不是有误会就是有人说谎。
温稚抱着小冬瓜,发现周围越来越黑。他一定是个夫宝男,才一直帮司明沉说话。他爸会不会觉得,生他还不如生个叉烧?
不知不觉,温稚已经走了很远。
再往远处去他会害怕,所以打算抱着小冬瓜先回去睡觉。
温家的事情,他暂且可以理解。但江乘书的事情,才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婚约是真的,那么什么是假的?
司明沉明明跟他说过,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想起江乘书,这颗心脏好像有感应一般,那股熟悉的酸涩感渐渐袭来。
温稚觉得很奇怪,以前的他也因为江乘书伤心过吗?
温稚抬头看着冷清的月亮,好希望这件事是桑祁他们误会了,其实司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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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江乘书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但有那两枚戒指作证,不可能骗人。
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温稚又难过又嫉妒。
他们结婚四年,司明沉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他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