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一样。
谢司珩缓慢调整姿势,让自己的某一处远离宋时清曲起的膝盖。
“六点多,你再睡会,我去洗漱。”
“这么早啊……”宋时清半梦半醒含含糊糊。
他往枕头里蹭了蹭,白生生的耳朵衬着黑发,兀自清着睡意。
谢司珩下床,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随即快步冲到三层的浴室。一直到他反手关上门,额头顶在浴室门冰凉的实木板上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他妈……
谢司珩头疼地看着自己下身鼓出来的一大块,突然就很想把这玩意给剁了。
神经病啊,醒的时候还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听到宋时清的声音,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要不是他反应快,肯定得顶宋时清身上。
他要怎么办?让宋时清见识一下他的本钱吗?
谢司珩走到洗脸池前,不爽地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堪堪将心底那股邪火浇下去了一点。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也皱着眉回望他。
……片刻后,他眼底突然升起了一抹沉思。
宋时清刚才有反应吗?他好像一直都是软软的啊。他这个年纪起床没反应是正常的吗?不需要他帮忙看看吗?
一连三个问题,成功将谢司珩心底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按了下去。
直男的兄弟本能升起,责任心让他现在就想去检查一下宋时清的身体情况。
当然,在回去之前,他得先处理一下自己。
·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下。
谢司珩拿过毛巾,往头上一顶让它自己吸水,抬手开了窗通风。
晨间凉爽的风带走了这方小里暖热的气息,也将谢司珩的脑子吹得清明了不少。他索性就靠窗站着擦头发,一边擦一边朝下面看。
目光才落下去,他眼底就凝了凝。
他就说早上隔壁的大娘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的叫嚷。
十几只鸡而已,没必要一大早吵醒左邻右舍。更何况被保护动物咬死了家畜,是可以去村委会申请补偿的。
——隔壁的鸡,根本就不是被动物咬死的。
鸡圈的竹篱笆连着网被破开了一大个口子,地上留下的是人凌乱的脚印。
即使早上方家已经清理了很多鸡毛,但那遍地撒开的鸡血却留下了。
它们鲜红干涸地粘在水盆食槽和旁边的矮灌木上。旁边还有翻倒的木笼子,鸡蛋也碎了满地,又脏又可怖。
这哪是黄鼠狼能干的事情,分明是有人偷摸着搞破坏。
隔壁早上那么骂,不过是一种不点破的警告而已。
谢司珩拿着半干的毛巾,心底的升起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