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国外的生活还不习惯吗?
大概是家庭教育注重落叶归根的华人家庭出来的小孩,都对不认识的同胞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付聂一边拍着球往社区球场走,一边思考下去要不要邀请宋时清和谢司珩融入这里的社交生活。
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雪佛兰轿车。
付聂没在意,径直走过。
“嘿!”车窗降下,一个带墨镜的男人伸出头,朝他招了招手。
付聂茫然,指了指自己。男人点头。
他走过去,“你好,什么事?”
走近了,付聂才发现,车里原来坐了整整四个人,有男有女,后座脚下放了两个金属箱子,好像连着电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男人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偏身挡了下,“我们是保险公司的,请问谢司珩谢先生住在这里吗?我们有一份文件需要找他签字。”
付聂愣了下,随即点头,“对,就是后面那栋。”
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合上车窗朝前驶去。看样子是要绕大路向上,去谢司珩家大门那拜访。
付聂不觉有异,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想,不如现在去找谢司珩和宋时清好了。邀请他们一起去社区篮球场认识几个新朋友。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灿烂。付聂走到别墅后院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围栏边移栽了很多蔷薇科植物。
才被移栽过来的灌木看着不太精神,但能想象它们被精心照料一年以后,攀满铁栅栏,将院子里的情形密密实实全部拦住的景象。
上面会长刺,会开花,又漂亮又危险,像极了主人对自己爱人的桎梏。
付聂只是觉得这些月季种的有些密,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摇了摇栅栏门边上的铃铛,想把宋时清和谢司珩叫出来。
但就在他抬头的时候,二楼窗户边的人映进了他的眼底。
那是宋时清。
他好像睡着了,头靠在窗玻璃上,手里还拿着书。距离有些远,付聂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感觉他穿的白衬衫好像有点太大了,松松垮垮的,下摆搭在大腿上,贴着裸露的皮肤,透出种难言的暧昧来。
付聂一惊,第一反应是挪开目光,好像冒犯到了什么一样。
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付聂有点纠结,朝后退了两步。
就在此时,他看见谢司珩走到了窗边。
谢司珩似乎没发现在后院外偷看的他。
那人弯腰,就着宋时清屈膝的姿势将人横抱了起来。宋时清的手从身上滑到一侧,手上拿着的书也随之砸到地上,响声一下子将他惊醒。
他茫然了几秒,然后开始挣扎。
付聂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他看着只上身穿了白色衬衫的宋时清,觉得自己在看一只落在泥潭里,不断挣扎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