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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彼岸花葬」(2 / 2)

「拉尔,我回来了。

」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拉尔赶忙拍了拍才抓起炭块的髒手就走向门口。

从木门中上方的窥视孔确认声音的主人确实与她印象中的安笛有着相同外观特徵,拉尔迅速解开设置于门上的三道锁。

月光射进昏暗的门口不过几秒钟后又恢复成一片黑暗,因此安笛自然没有发现拉尔将肩膀以下的头髮都剪掉了,现在它们被用来替几件破衣服做缝补。

「妳回来啦。

今天好像又变冷了?」拉尔仔细地将锁重新锁上,感觉到脖子一阵寒冷的同时问道。

进屋后接连打了两个喷涕的安笛随手抓了张抹布就往脸上擦。

拉尔本想告诉她那是才擦过地板的髒抹布……最后还是决定乖乖闭嘴。

安笛粗鲁地抓着那条擦了地板又沾了鼻水的髒抹布往脖子刮了刮,刻意缩起脖子回答:「是变冷了。

而且好像又有逃兵往这里跑。

外头已经开始有军兵夜巡,得叫她们小心点了。

还有,她妈的。

米兰达被调到西区,以后要吃罐头会很麻烦。

」原来她在意的是被调离东区的那位罐头士官啊。

拉尔正想消遣安笛的幼稚想法时,突然想到她抽的烟也是从罐头士官那儿买来的,因此也跟着在意了起来。

「那真是糟糕啊。

」然而她实在想不出一句超越这句话的感叹。

安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知道对方所说的糟糕绝对不是指因为今晚没罐头可配,大伙只能盯着空罐头吃没有味道的汤麵而糟糕。

安笛将抹布扔向好不容易擦乾净的桌子,胡乱在由内缝上数个口袋的上衣里头东抓西抓,让站在旁边的拉尔看得身体都痒了起来。

安笛停止这种犹如浑身发痒的动作后,便将从上衣中取出的某样东西扔给了拉尔。

拉尔慌慌张张地接住,脸色瞬间亮了起来。

安笛则是一副故作镇静的模样走向在黑暗中闪着火光的炉子,背对着拉尔说道:「是亚库兹克产的喔,上面还印有库尼的图案。

」「哇。

这要不少钱吧?」「没、没有啊。

嗯,好像是二十拉索。

」「呜。

安笛……谢谢妳。

」每次听到拉尔低声向自己道谢时,安笛总是不知道该做什幺反应,只好随便找个藉口就往别处钻。

「我、我去看看碧儿她们……妳要小心别让烟灰掉进锅子里喔。

」安笛不等拉尔应话就急急忙忙摸黑上了楼梯。

站在门口的拉尔用手指搔了搔脸颊,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对弱光映照的楼梯口说:「知道啦。

」虽然今天没能买到罐头,想不到她还是想尽办法买到了烟……而且还是在玛加达相当罕见的巴洛克。

拉尔决定在晚餐过后要好好地向安笛道谢一番。

她将印着西方及南方专用纸币图案的方型贴纸撕掉,从土褐色的细緻烟盒中取出一支她从没见过的西方烟。

与玛加达或波耳贝塔产的烟在外观上有相当显着的差异,但是对烟没有多少见识的拉尔来说,长度多了三公分的烟草是它唯一的优点。

嗅着西方烟草的味道时她突然觉得好像忘了什幺事,反正短时间应该也想不起来,她决定暂时不要让它破坏现在的心情。

拉尔喜孜孜地把烟盒收进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支平均要价约一点三拉索的巴洛克牌子的香烟就走到炉子前。

安笛大概以为今天只能吃水煮麵吧?她也许是没注意到今天炉子上放了第二个小锅子。

拉尔哼起不知哪儿听来的歌曲,注视着不断从锅盖边缘冒出来的水花。

由于开伙前已经仔细计算过奶油炖菜的完成时间,既然麵快滚熟了,差不多也要完成了吧。

拉尔将炖菜的锅盖稍稍掀开,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奶油香气与燻眼的白烟。

她神情愉快地将手伸进口袋中摸索,接着想起了她忘记的那件事。

拉尔……或该说是拉芙妮真的很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将裹着烟草的烟头贴近炉子,点燃之后缓慢地吸入一口。

唉,这幺一来感觉都没了。

看来明天得记得叫安笛再带个打火机回来才行。

§娜芙妮将偏了一边的太阳帽重新戴好,但是装饰用的蓝色花球早已悄悄飞走。

那位小美人细工製成的花球就像瑕疵品一样整团脱落,在接连的强风中不停地朝她身后的军营飞去。

她微微转过身,飞扬的白色裙襬随之舞动。

她用眼角余光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花球。

那种诡异的运动方式简直就像逃难嘛。

它是不是在学半年前偷渡到这儿的难民呢?娜芙妮想起她曾见过的那群肤色黝黑的人类。

据说她们远从南方三百余海里外的岛屿群而来,由于地方偏远而无缘与各地人类组织进行往来,基本上她们完全不受到任何一个组织的欢迎。

特别在内部问题多如繁星的联合军辖区内,不具任何身分的难民最终只得沦落为政治操弄的工具。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对于娜芙妮而言,本地人与偷渡而来的难民并没有任何差别。

人类的眼睛若能穿透所有外在的变化、静静地欣赏彼此相同的本质,也许现在这个世界仍有一丝希望也说不定。

她注视着花球消失之处,在心中描绘出它最后的下场。

会像做出它的女孩一样吗?在那几乎相同的狼狈背影下,所背负的命运是否相同呢?她面无表情地颔首,接着转过头看向白海。

乳白色的海平线从视线的左端笔直地延伸到最右端,将会这幺无止尽延展下去似地,无所畏惧地向世人宣告它会坚守生命初源之信念直到毁灭的那一瞬间到来为止。

黏稠的海风带来生命的特殊气味,然而这附近的人们并不喜爱它的味道。

与驻扎于此地、那群总是面带嫌恶抱怨着的军人不同,娜芙妮非但不讨厌海风,反而非常能够适应它带来的一切。

白海的气味,生命的气味。

娜芙妮任由那些乘着海浪将双脚掩埋住的白沙胡闹,全心全意倾注于感受这股来自海洋的祝福。

她感觉得到,在那片彷彿依然充斥整个世界的白海中,流动着与她体内相同的气味。

那个明明十分熟悉却不常使用的词儿是什幺呢……娜芙妮歪着头思考。

也许是因为它的存在已经稀少到多数人都无从得知,才不常在人类世界中听见别人提起;即使与姊妹们共处,她们多半也不怎幺喜欢露骨地说出那样东西。

轻轻抚摸着蠢蠢欲动的下体的娜芙妮陷入了苦恼。

明明就存在于体内,就存在于这个地方,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她偶尔也会责备自己:那种事情明明无关紧要。

如果这种钻牛角尖的个性能够改善,自己或许会过得更自在。

于脑海中无数个海平线搜索词彙之际,埋没于沙滩之中的脚踝传来了要命的疼痛。

娜芙妮不得不暂时中止思考……然而当她惊讶地注视着透出红斑的白沙时,脑子不知不觉间再度开始思考这件事。

这里明明是白沙滩。

这里本来就是白沙滩吗?娜芙妮低首俯视裸露在沙石上的小腿末端,边缘已经被割出好几道小小的伤口。

如果刚才那股强烈的痛觉是真的,那幺现在双脚应该暂时无法行走了吧。

即使因为谨慎思考而将痛觉压低至极限,身体还是发出隐约的痛楚。

娜芙妮感到无奈之余抬起头来环视着连绵不绝的白色海岸线。

要不是今天心血来潮踩踩它,还真不知道它如此险恶。

儘管沙岸有幸接受白海的净化,它们仍然对于生命有过多的奢求。

她感到一阵晕眩,两条橘黄色的细长眉毛皱成了一条歪七扭八的线。

虽然不知身在何方的妹妹曾经告诫她关于这座海滩的危险,她早已将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抛诸脑后,混入迫切想遗忘的事物之中。

如今光是想起冰山一角,切身感受的娜芙妮又恢复了当初无知的急躁。

是什幺呢?最近好像忘掉太多事情了。

脑袋不再像过去那般清晰,有时甚至会怀疑起感官捕捉到的知觉。

如果说感觉强烈到有如现在感受到的痛觉,她倒是不必为了辨别真假劳心费神。

娜芙妮的脸部肌肉产生轻微扭曲。

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滴着冷汗心生此一念头过没多久,她才想起自己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到这个地方。

娜芙妮轻轻叹着气。

现在的她已经不得不依赖本能这样东西了。

即使想藉由过去累积的经验与教训来获得赦免,终究躲避不了枯竭带来的改变。

仅仅一瞬间,娜芙妮对自己及所有的生命感到一股厌恶。

还要抵抗啊。

她摇了摇头。

至于是谁告诉自己该这幺做……她早已忘得一乾二净。

这是这个逐渐走向灭亡之世界能够做出的最后改变。

儘管腐朽的事物只会继续腐化下去,新生的嫩芽只会继续茁壮下去;儘管不该存在于世上的某样东西,也只会继续诞生于世上。

这是这个逐渐步入疯狂之世界能够做出的最后改变。

它不会为世间带来温暖的信息,也不会带来无情的毁灭。

然而不管是谁,都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块能够孕育生命的白海。

她股起了勇气,将发麻的双腿抽离躁动的沙滩。

她按捺住发抖的思绪走进白色海洋,黏着的白水吞没了她的裙襬。

她咬破了食指的肌肤,鲜红色的血液在皮肤表层凝聚成斗大的血珠。

她虚弱地垂下受伤的右手,倒抽一口气。

她杀死了白海。

§将水龙头朝左边旋转两圈后,莲蓬头的出水很快就停了下来。

慢吞吞地把所剩不多的肥皂水往身上涂抹时,塔芙妮从逐渐扩大的淡白色泡沫中感受到十分强烈的舒畅感。

她非常容易因为感官的刺激坠入失神的愉悦中,但本人似乎从未察觉。

也有可能是太舒服的关係才使她刻意放纵自我吧。

因此,即使因为突然的恍惚使得最后的肥皂水从手中滑落到排水孔内……那也只能算是令人难过的意外。

若不是为了贪求更多滑润的触感,塔芙妮也不会因为捞不到肥皂水而惊醒过来。

「哎呀……已经用光了……呢?」就连自言自语也显得相当奇怪的音调,也是本人始终未能发现的诡异之处。

她有着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美妙嗓音,若是努力朝声乐发展肯定前途无量;然而对凡事都感到麻烦的塔芙妮而言,学习这回事并不像其它行为能够带来愉悦感,自然不在她的考量範围内。

比这更夸张的是,不晓得到底是什幺原因使得她的说话方式产生非常奇特的变化。

虽说奇特往往有正面及负面的意义,在这里也许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改变是往好的方向前进。

每次开口无论句子多寡都要用慢吞吞的态度一气呵成将话说完;不管别人怎样断句,她都以低沉且连续不断的哼声或扬起的音调做为她个人的断句方式;每三句至少要有一句尾音扬起;在任何情况下都高度运用鼻音与吐气音。

事实上,即使无法像她可怜的妹妹那样因为长期相处而完全掌握她的说话方式,任何一个人只要见过她两次面,肯定也能够分辨出她就是个人风格相当显着的塔芙妮。

塔芙妮慢吞吞地抹着双臂上的肥皂,神情不知不觉间又陷入柔滑的恍惚中。

头髮与肌肤以热水沖洗过后变得湿润光滑。

粉红色髮丝从微微摆动的头顶流下了柔和的波浪直抵浑圆美丽的乳房,吸饱水分的髮身彻底发挥了它的沉重感,然而它的主人却完全不把这股感觉当一回事。

在非常适合南方都市玛亚的麦色皮肤上仍残留一些乾裂的痕迹,这些痕迹大概才能在塔芙妮心中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象吧。

她绝对不容许自己的身体变成可怕的模样。

所以当她在邻街某家店的玻璃窗上瞥见手肘处竟然生出死皮时,简直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冲回了位于第三大街的公寓里,二话不说打开偷偷从军方机构接过来的热水就往身上沖。

虽然在这里能够使用的水都混杂了相当程度的杂质,至少也比什幺都不做、放任它继续龟裂下去要来得好。

爱乾净或爱美并不是坏事,可是产生如此严重的洁癖实在会造成生活上的严重负担。

事实上,也许正因为塔芙妮如此在乎她的宝贝身体,才会在短短三天内就将当初带在身上的曼珠沙华全数用尽。

「啊呜……呜……!呃嗯……嗯嗯……」看着塔芙妮再一次抚摸肌肤并发出诡异的呻吟,站在浴室门口盯着她看了好久的桑妮终于忍不住踏进浴室。

桑妮将捆住粗糙黑髮的橡皮筋拉开,动作流畅地甩了甩夹杂几撮灰白色的髒头髮,堆积在毛髮间的灰尘也跟着流畅地随头皮屑洒落。

塔芙妮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以朦胧的视线注视墙壁上的绿色瓷砖,衔着口水的嘴角不知在低声呢喃些什幺。

桑妮将已经搁在阳台将近一个月的浴巾堆到架子上,里头缩着两块全新的乳白色香皂,然后将那身不知道是穿了几天还是几个月的汗衫扔向浴室外头,边搔着发痒的头皮边走向塔芙妮。

桑妮拍了下塔芙妮的肩膀,用乾渴的声音说:「塔芙妮?」「呜……嗯……哼嗯……嗯?」「塔、芙、妮?」「哼呃……哈……哈啊……」又变成这副可笑的模样啦?桑妮的眼珠子古灵精怪地瞄向塔芙妮麦色的脸蛋。

好呀,没关係。

她上个月才好不容易发现可能成为塔芙妮弱点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试试看成效了。

她故意摸着塔芙妮沾了肥皂的双臂,假装不经意地说:「啊,肥皂用光啦。

」果不其然,塔芙妮听到以后突然浑身发颤,迷濛双眼与呆滞神情瞬间就恢复过来。

塔芙妮一脸惊惶地看向站在自己右边的桑妮,然后露出更加恐惧的神情推开桑妮的手、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桑妮对她的初期反应感到十分满意,然而她却这幺没礼貌地推开自己……真是够了。

桑妮鼓起腮帮子向她抱怨:「怎样,看到鬼啦?」「噫噫……妳……妳是桑妮……?」「是啊。

不然妳现在看到的是谁。

」「胡说……桑妮的……的……桑妮的皮肤没那幺糟糕……呀?」原来妳是用肌肤来辨别一个人啊……看来这半年内之所以发生好几次在街上认错人的原因就是这个。

不对,再怎幺样,塔芙妮竟然说我的皮肤这幺糟糕……桑妮摸了摸乾燥的手臂,歪着头想:不过就是一个月没洗澡啊?然而塔芙妮认真的表情似乎不那幺想。

桑妮没好气地指着身后的架子说:「呿。

妳以为我喜欢这样啊。

要不是为了快点把肥皂带回来,现在我还会大剌剌地待在军营与那些无能的家伙一起泡澡咧!」「肥皂……啊啊……妳真的是桑妮的样子……」「……我要骂人了喔!」「别生气呀……呜……桑妮的头髮……变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桑妮看着贴在肩膀上的髮尾,然后转而看向虽然已经抬起右手,却迟迟不敢触摸黑色头髮的塔芙妮。

直到塔芙妮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才发觉原来头髮已经变这幺长了。

难怪最近总觉得脖子不太舒服,可怕的头皮屑也变得几乎整头都是。

看来以后最好不要参与什幺狗屁边境任务。

即使可以一口气赚到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不管战死还是生还都有很麻烦的后遗症。

现在塔芙妮正一边警戒着她的髒头髮,一边慢慢地绕到她的身后。

等塔芙妮因为要碰触髒毛巾而发出悲惨的叫声,桑妮只好忍住想赏这位有严重洁癖的姑娘一记直拳的冲动,替她拿出其中一块肥皂。

桑妮转开热水,将已经习惯乾痒的身子缩进沖洗範围内,如释重负般发出长长的呻吟。

不顾急着想抢走肥皂的塔芙妮,她抓住肥皂的手略显僵硬地在平坦的胸口抹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留这幺长的头髮洗澡。

水从她的身上沖走了非常多的髒东西,但是沾了水的头髮却变得相当沉重,这使她决定待会儿就要剪回原来那种贴耳的舒爽髮型。

看见桑妮的肌肤重新恢复光泽,塔芙妮也不管她还在抹肥皂就高高兴兴地从她身后整个贴了上去。

两人肌肤接触的那一瞬间,桑妮不知怎地感到一阵阴郁。

好大好柔软的胸部啊……相较之下,自己的胸部永远只能搭最小号的胸罩。

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的塔芙妮兴高采烈地将手伸向她的双乳……然后又急急忙忙地往下滑。

「忘记了呢……桑妮的胸部不好揉……」听见她瞬间对自己的胸部失去兴趣,桑妮几乎绝望地大喊:「是妳的胸部太大啦!王八蛋!」「好嘛……好嘛……塔芙妮又不能分给妳……也许可以?」桑妮决定不再反驳了,同时她也没力气再跟胸部比自己大好几倍的波霸女讨论这种丢人的话题了。

此时,塔芙妮的手像泥鳅般灵敏地从桑妮的大腿往内滑动,刚才从桑妮身上沾染的泡沫让肌肤的接触更加柔滑。

虽然桑妮还在气头上,她温吞的动作却没有让桑妮感到一丝不快,反倒引起了彼此的性致。

她的指尖轻巧地窜入她稀疏的耻毛间,接着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下方挪移。

在丝毫没有受到拦阻的情况下,她的指腹就这幺贴到了桑妮的阴蒂上。

塔芙妮温柔地将她紧密包住阴蒂的包皮退开,以指尖轻轻戳了戳整个裸露出来的阴蒂。

「桑妮的小肉球……嘻嘻嘻……好可爱……呼嗯……现在?」完全放鬆身体的桑妮将她略显娇小的身躯压在塔芙妮身上。

她闭上了双眼,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开始爱抚着自己的那双手,用难得娇柔的声音在嘻嘻笑着的塔芙妮耳边轻声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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