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埋葬的那个女人的身分,我当然应该知道的啰?或许我的头脑已经糊涂,但不会糊涂到那种程度。她的姓准是留在我的脑海深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没法把它拿出来。2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知道我曾拼命想把这一事件从记忆中抹去,把它看作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只是一场不吉利却又毫无意义的梦。但奇怪的是,我记不起她姓什么。”
阿琳?火车发出一声嘶鸣,然后向前移动。这时,那个大个儿的巨大身形出现了。布兰森穿过出口处,稳步地沿着邻近的那条路走着,有关她姓什么的问题迅速地从他的头脑中溜掉了。他听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人不慌不忙的脚步声,他感到冷嗖嗖的。
他在街角处拐弯,那个人也拐弯。他穿过街道,那个人也穿过街道,他来到他回家应走的那条路上,那个大个儿也跟了过来。
那个大个儿是知道了他的地址呢,还是在跟踪他以便找到他的地址?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布兰森不妨大胆地走回自己的家里。如果是后一种情况,这样做将会向对方提供他所需要的情况。
作出了决定后,他就径直走过家门,心里拼命地盼望两个孩子不要奔出来叫嚷,以免拆穿他想隐瞒的事实。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应该问一问:为什么盯梢的人会如此粗枝大叶地盯他的梢。
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形使他径自向前走的策略有被拆穿的危险,直到年轻的吉米·林斯特龙在顶端的转角处走过来。布兰森立刻在一条小路处拐弯,从而避开了他。沉重的脚步声还是跟随着他。
在这条街道的另一端,一个警察懒洋洋地靠在街灯下。布兰森犹豫了一下,然后加快步子,来到警察面前说:“一个大个儿跟了我有一刻多钟了。
我感到讨厌。或许他看中了我的皮夹。”
“哪个家伙?”警察问着,顺着街道仔细地看了看。
布兰森回过头来。他控诉的对象已不见了。
“他就在我后面,一直跟到前一个转角处。我听到他拐弯的。”
警察建议说:“我们到那儿去看看。”
他陪着布兰森来到转角处,没有那个盯梢人的踪影。
“你肯定不是在胡乱猜想吗?”
“完全肯定。”布兰森说。
“那么他准是窜入一条小巷,或是走进一间屋子去了。”警察决断地说,“如果他确是走进了一间屋子,那么他跟随你是因为和你同路。”
“有可能。不过这里的人我多半都认识。而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那并不意味着什么。”警察嘲笑地说,“人们不断地在来来去去。如果我每一次看到一张新面孔都要紧张不安,那么我的头发在几年前就要白了。”他好奇地打量着布兰森,“你身边带了巨款还是什么的?”
“没有。”
“你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