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未告诉我什么新鲜或奇妙的事情。”布兰森抱怨说,“就我而论,当一个人外出度假就会被怀疑打算出卖自己所了解的东西,这是难以容忍的。”
“你把形势过于简单化了。”里尔顿说,“从根本上说,削弱敌人的方法有两种。你可以使敌人的脑力劳动成果为己所用,或者,当这种方法被证明行不通时,你可以消除敌人对它的使用能力。这就是所谓占着毛坑不拉屎的对策,如果我不能使用智慧力量,你也无法使用,你明白了吗?因此,我们认为,从本性上讲,你是忠于国家的因而不会出卖你所了解的东西。那么,事情会怎样呢?”
“哦,那会怎样呢?”
“敌人就会调换你的脑袋。这样,如果他无法得到你的智慧,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废话!我这个人不值得烦扰别人来谋杀。”
“你好像是在说并不值得将一名士兵派往前线。作为单一的、独自的个人也许并不值得。但在一百、一千或一万个士兵中,他便成了决定胜败的令人生畏的力量。”里尔顿停了一下,以便使对方听清自己的话。然后他接着说:“就我个人来说,我对每一个布兰森都得加以注意,因为我担心着一百个,或一千个布兰森的安全。”
“好了,我算得到了一点安慰。”布兰森说,“可我的脑袋依然牢牢地长在我的肩膀上。”
“我是在用比喻的方法说话,这你是明白的。
一个脑力劳动者突然拒绝继续为自己的国家工作,这对那个国家来说就损失了一种宝贵的智慧。这就是在这场未公开宣战的战争中的一种损失。在这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你能给敌人最致命的打击就是消除他的智慧力量,不管你是否能得到它。这两种方法中无论哪一种对敌人都是一种狠狠的打击。”
“这是显而易见的。矽布兰森赞同地说,“任何一个傻瓜都会明白这一点。要是你不介意我夸口的话,我在好多年以前就已经明白了。但我看不出这与我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谈这一点,”里尔顿回答说,“在近两年中,不但你们厂,而且其他厂都失去了一些卓越的科学家。他们比因退休、生病或死亡所造成的自然损失的人数还要多。如果我们不设法阻止这种现象,那一个连的损失就会变成一个团,继而变成一个军。”他挥动了一下手臂说,“然后就——完蛋!”
“你肯定这些损失都是不自然的吗?”布兰森问道。他想起了自己曾对伯格表示过的怀疑。
“对此我们非常肯定。我们几乎能绝对肯定这一点。糟糕的是,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了解目前正在发生的这些特殊情况。已经损失的人员都是极为宝贵的,而且都是可以信赖的。他们开始都在工作上出毛病,然后举止失常,最终大都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