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如果不行,岂不就是我们的责任。”
与他一贯对于政事的迟钝不同,从闭塞的家乡来到京城的李经塱,对于这个朝廷可以说是失望透顶,他过快地进入了这个国家的顶层,却又不太明白游戏规则,无论是洋务还是湘淮军,此时都撕下了漂亮的外衣真是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应接不暇,逐渐也就放弃了一些梦想和希望,而沈哲的话却让他逐渐又建立了一些信心,无论是对于淮系还是朝廷或者是他自己。
李经塱有些如释重负,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一日我大清当真会议一个胜利者的身份与其他国家签订协议,瑄瑜以为应该在哪?”
“江宁。”沈哲的回答显得不假思索“大清的尊严是在那里丢失的,自然也应该在那里捡起来。”
李经塱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又沉默了一阵,沈哲终于发话说:“其实瑄瑜此次来找义父,并不是有什么公事,是有一些私事相求。”
还没等李经塱开口问是何时,沈哲已经自己“招供”:“不瞒经塱兄,我打算成亲了。”
李经塱闻言停住脚步,睁大眼睛,惊喜道:“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法眼?跟沈世叔说过了吗?”
沈哲苦笑着摇摇头道:“问题就在这儿,那个姑娘吧,是个孤女,从小被西洋的传教士在澳门抚养长大,其实要说这样的身世我觉得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我爹那边的那关八成是过不了,所以才来求求义父,看他能不能帮我在我爹面前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