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向晚沉的声音吓了时星予一跳,导致那人把蒙在脑袋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大有闷死自己一了百了的心态。
向晚沉双手抱着腰,闲散地倚在门上,也不出声,也不走近。
直到时星予实在憋不住了,探出脑袋来,她才含笑说了一句,“洗漱,然后出来吃饭。”
时星予磨磨蹭蹭地起床,她的手脚还残留着发情期后的麻软。
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什么更加出格的事。
拿着镜子照了照后颈上的齿痕,用指腹按了一圈,丧气地垂下头,脑袋里只蹦出了两个字——好深。
向晚沉的这个标记,她恐怕得带上一阵了。
洗漱完,去到客厅,发现一人一狗都在等她。
心中微动,这样的场景,和六年前她们恋爱时的无数个早晨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
她坐到向晚沉的对面,可乐过来贴到她的脚边,紧紧挨着。
餐食是向晚沉让管家特地送来的,依着时星予的口味。
“不知道这些你还爱不爱吃。”
“这样……就、很好了。”
之后,她们之间再无交流。
餐后,时星予发现向晚沉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忐忑地抱着可乐,唇咬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向晚沉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可她假装不明白。
因为她决定耍赖,不再顺着时星予了。
她的omega不想让她卷进她的生活,但时星予应该没有办法阻止她硬要卷进去吧?
更何况,现在她的拥有了更多的资本,不再是靠着家里养活的大小姐。
她这些多年在集团将自己的根基打稳了,足以担得起“向董”这个称谓。
二十三岁的她,或许年轻气盛,会因为伴侣的无故分手而赌气,而感觉到难堪。
但二十九岁的她,不会了。
她认得清自己的感情,知道这一辈子,她就想要一个时星予。
抛却了alpha疯狂的占有欲,剔除了alpha强烈的自尊心。
更何况她知道了时星予这么多年藏着的“秘密”,她不再忐忑,不再质疑,她知道时星予是爱她的。
只是时星予太笨了,笨拙地想要保护她。
但她不怪时星予,她设想过,如果是放在六年前,让她知道这些事,她会如何做。
她想不出答案。
所以,当下才是一切的最优解。
“那个房间空着?”她指着稍大一些的主卧问。
得到时星予肯定的答案后,她把自己的行李搬了进去。
时星予和可乐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