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几人正式成为马凡与谢君怜的打手,而且马凡的运气很好,一直以来都没遇到那种会喷火的异兽,光靠肉搏就收集到不少核心,卖了不少钱,只不过马凡没收多少,大多都分给那群打手了。
甚至马凡还提前看到了异兽会逃跑的路线,诱捕显然是生存率更高的作法,一群人便开始了佈置陷阱捕捉异兽的生活。
中间除了有次马凡看到不知名黑烟在远处飘扬,决定撤退之外,他们可谓是出师必胜。
「离开前,必须提醒他们不能自满。」谢君怜淡淡道,「没有遇上拥有异能的异兽,不代表永远遇不到。」
「你说得有理。」马凡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指挥也一直遵从打不过就跑,命最重要至上的原则。
虽然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是他没忘记那种被大海吞噬,咸腥的海水灌满他的鼻肺,水压逼得他彷彿一睁眼就会直面死亡的颤慄。
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了……除了妹妹。
谢君怜看他一眼,似乎想问点什么,但是被忍下去了。
攒足旅费的马凡告别谢茗,谢君怜无所谓地跟着他,老大一群人涕泪横流,虽然他们现在有大房子了,住得起兄弟,但是马先生坚决不肯留下来,只好作罢,替他们设宴送别。
村子离海港有段距离,得坐马车,虽然说是马车,也就是一种交通工具的代称,不一定是指马,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
他们现在来到一处名为站赤的地方,这里专门组织领导供给马匹的管理,需要的人只要缴纳费用便可租赁。
姑且不论骑走了怎么还,这马槽中……为什么会有犀牛?
「不用怀疑,有人是专门驯服异兽做驼兽的。」谢君怜说,「有些还会花高价买被驯服的喷火异兽,当作冬天取暖用的。」
招待的人不怎么热情,也许马凡表现出来的无知太像乡巴佬,兴致缺缺地让马凡填了地点收了费用,牵了一匹看起来彷彿只要坐上去就会垮掉的老马。
马凡:「……」他这是被针对了吧?
谢君怜对马匹没有意见,自然也不会替马凡争理,马凡还在挣扎:「这马没问题吗?要是牠半路出事,我不仅走不到地点,还要负责收尸。」
「你要是不想租就走路去,哪那么多破事。」对方很不耐烦,「不夜沪又不远,你走个三五天不就到了。」
马凡觉得,身为一个现代人,实在不能理解古人说不远的定义。
无奈之下,马凡只得牵着马走了,毕竟钱都付了。
「不用担心,牠撑得住,而且这里每一隻驼兽都受过训练,把人送到定点后会自己找路回来。」
马凡点头,老马识途,他知道。
不夜沪比马凡想像中的繁荣许多,他跟谢君怜共乘一匹马,这匹马果然老马识途,将两人载到定点后,便踏着踢塌的步伐去自己的休息区了。
「真有灵性。」马凡讚叹道,这种体验很神奇,有点像是计程车,而且比他想像得快很多。
还有,他发现他的身体素质变好了,虽然他原本就有在练身体,但是五感好像更敏锐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拜这副眼镜所赐。
海港停靠许多小船,甚至还有海兽……
「那是鲸鱼吧?」马凡觉得眼神要死了,他知道鲸鱼很巨大,但是绝对不会像这隻大到像邮轮。
「是。」谢君怜说,「但是我们不乘那艘。」
「鲸鱼还能当船?」马凡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人生了,「进去了不都当成鱼饲料了吗?」
「那是专门运货的,不载人。」谢君怜说,「我们要搭的是另外一艘船,在另一边。」
马凡这才松口气,他觉得要主动走入鲸鱼口有点太惊悚,超过他目前所能承受的范围。
好在谢君怜指给他的那艘船跟他理解中的船差不了太多,只不过船前方绑了好几隻兇猛的鯊鱼。
「又是驯化的?」马凡实在不晓得该不该吐槽,说是虐待动物也不对,于是他只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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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嗯。」谢君怜答道,「那些鯊鱼是护卫用的,或是在船动力不够的时候紧急备用的,开船时一样是使用燃料。」
「要上船得先去登记,过几天才会出港,这段时间先找地方住。」
马凡是外来人口,对谢君怜这种安排没有意见,跟着谢君怜去了登记处,他也不知道谢君怜是怎么运作的,总之缴了钱,上船就没有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住宿。
马凡有点后悔,早知道船还有几天才出港,他干麻急赶活赶得来?还不是怕路上出现意外,他对这世界的交通方式很没底啊。
原本想说提早来,就算没地方住也没有关係,以天为被嘛,结果事到临头,马凡自己无所谓,可他不好意思真让谢君怜跟他一起披风露宿等三天啊。
「要等清明过去,这週是清明,大家都不会啟程远航。」谢君怜解释道。
马凡点头表示理解,风俗嘛,各地都不一样。
两人在海港附近逛了一圈,附近因为作为贸易港口非常繁荣,餐厅旅馆驛站一点也不少,马凡此时无比怀念现代科技的其中一样功能──可以看评论啊。
琳瑯满目的,他真不知道怎么选旅馆,又怕被当成土包子坑。
「有告示牌可以看。」谢君怜说,「在驛站。」
马凡跟着谢君怜努力挤过人潮,来到驛站门口,上面果然有告示,揭露了沿港的旅馆评价与收费,简称叫沪港之家,十分简单粗暴。
这榜单摆到现代大概就是说明旅馆的星级,马凡问谢君怜有没有特别中意的,谢君怜低头看了看马凡的行囊,马凡顿时就羞涩了,规规矩矩地跟着谢君怜去了一个小破店,再也没有想一撒千金给谢君怜的豪云壮志了。
这小破店背靠港,还漏风,卖点杂货乾粮,照理说即将出航的人都会很需要购买这些乾粮,但就是门可罗雀。
「这附近的生意被朝廷徵收了去,用极低的价格贩售,久了这种私营的小贩自然没有活路。」谢君怜说,「朝廷不可与民争利,但是这席王争得很痛快。」
马凡算是再次证明了,谢君怜只要一讲到这个席王,要嘛阴阳怪气,要嘛语带讽刺,当真是非常痛恨了。
就这种深仇大恨的态度,真不是太子?
但就算谢君怜真的是,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现在反而都是他靠着谢君怜在活动。
还是得尽早熟悉这个世界才好。
两人去街上买了些吃食,马凡发现在港口的风格跟村子很不一样,有不少棕色头发的人,留的也不是长发,各种发型都有,怪不得他一个削边飞机头没有引来太大注目,有更扯的江户发型在走来走去呢。
「别将你的世界代入这里,不一样。」谢君怜轻声道,「你是要回去的人。」
言下之意居然是在提醒马凡过客的身份。
马凡点头表示了解,抱着一袋馒头跟谢君怜分着吃,他想谢君怜力气速度都大,也许食量也大,因此留给谢君怜的馒头都比较大。
谢君怜没说什么,马凡给他便吃,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着小细节。
两人买完乾粮,间着没事便开始逛街,不少人打着跟他们一样的主意,所以他们完美得融合进人群了。
海边的房子总是容易散发一股潮味,咸腥的风窜入鼻腔,勾起马凡不太好的记忆,他撇撇嘴,把心里那股淡淡的恐惧给忽略了。
马凡转换心情,尤其在路过一家叫老蒋小卷的海鲜餐厅时,那香味顿时取代了他略为低略的情绪,不自觉得分泌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