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到底,还是翠桃想象力太丰富,太不信任她这个主子,和傅司卿。
伸手接过药碗,柳星浅笑道,“避子汤便避子汤罢,总归我还不想那么快有孩子。”
翠桃当即抽噎地愈发厉害了,“怎么能不要小世子,王爷这样厉害,外头多少女人想设计爬王爷的床,王妃您倒好,不拦着王爷出门喝花酒,还不想生下小世子。”
“什么花酒,什么小世子,你们主仆二人在说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到。
当值回来的傅司卿撩开幕帘,听到的便是翠桃的哭嚎听。
面具下眉头一挑,他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坐下。
见柳星浅还没把汤药喝了,他皱起眉头,手指在药碗上轻碰。
“刚醒?这药都凉了,翠桃,去小厨房让人重新煎一副药。”
翠桃猛地瞪大双眸。
药都凉了,王爷还要小厨房重新煎一副药,今天王爷是必须要让王妃喝下这避子汤么?
狠狠抽了一下,翠桃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柳星浅和傅司卿就见她猛地夺过药碗,直接将那黑不溜秋的药汁灌进嘴里。
等到一碗汤药下肚,翠桃一边擦嘴一边打了个嗝,“王爷,王妃身子不好,本就不易怀有子嗣,您在这样让她喝下避子汤,王妃该如何怀上小世子。”
倒是个忠心的小丫鬟。
柳星浅哑然失笑。
傅司卿则蹙起眉头看着她手里的药碗,“晨间本王不是同你说了,这是补药,怎么会是避子汤?”
“是后厨在汤药里做了手脚?”
这下不光是翠桃愣住,连柳星浅也愣住了。
主仆二人的脑回路,似乎都和寻常人不一样呢?
翠桃握着药碗摇头,“没有,这药是翠桃亲自守着煎好的。”
傅司卿眉头一皱,“所以你是怀疑本王给王妃喝避子汤,怀疑本王不想让王妃怀上小世子?”
翠桃呐呐,“不是吗......”
王妃与陛下关系那样好,与王爷关系僵硬。
哪怕两人同房,王爷也总欺负王妃,昨晚翠桃听着王妃哭着求饶的动静,心都跟着揪了一晚上。
傅司卿轻嗤一声,他伸手把柳星浅抱在怀中,手掌在她酸疼的腰上揉按,“本王看着很蠢?”
翠桃不明白,但翠桃还是摇了摇头。
傅司卿低头看向怀中人,“这丫鬟确实护主,只是脑子不好使,真不要我派人带批新的过来让你挑选?”
柳星浅被逗笑,可她一笑就会牵扯到身上酸疼的肌肉。
憋着笑摇了摇头,她将视线转向翠桃,“行了我的好翠桃,你想的太多了,那就是补药,不是别的。”
“王爷刚刚说了要小厨房重新煎副药,你去替我盯着,免得真叫人钻了空子,把补药换成避子汤了。”
翠桃羞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