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柳星浅拧着眉头默默放下他的衣角,“为什么要骗我?”
傅晏珩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好像彻底陷入了长眠中,哪怕是眼睫都没有动弹一下。
柳星浅深吸一口气,说话声调也变得低沉了些,“这段时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因为妈妈把你的骨髓抢走了。”
“可是你已经接受过手术了......”
卧室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下楼的医生只是去取了个药,结果迟迟没有回来。
柳星浅看着满床的鲜红,她拧起眉头,沉声道,“既然你已经好了,可以治愈了,那就不用我陪在你身边了。”
“傅晏珩,我和你说再见,你能听到吗?”
依旧无人回应。
柳星浅一想到自己被傅晏珩骗了这么久,她每天都心疼他,独自一人在医院,身边只有个保镖,再没有其他家人。
她的骨髓本该给他的,可骨髓却在中途被母亲夺走。
傅晏珩还那么年轻,就要经受病痛的折磨。
柳星浅心软,答应陪在他身边。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切都是傅晏珩布下的骗局。
他把她留在身边,柳星浅心头闪过一抹荒谬的想法,旋即她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
“傅晏珩,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利用的我心软,每次卖惨让我留在你身边。”
“看着我细致照顾你的模样,你心里是不是在偷笑我耳根子软的模样。”
喉间上下滚动,柳星浅抬脚就要离开卧室,“我要走了,京城确实不适合我,再见,傅晏珩。”
无意间寻找到双亲,被柳婉儿和郁深折辱。
柳星浅自以为自己从小山村里走出来,从京大毕业,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到抵抗一切。
她可以抵抗柳婉儿和郁深的攻击,但傅晏珩不该利用她的心软,看她‘笑话’的。
始终得不到傅晏珩的回应。
柳星浅心头失望至极。
她抬起脚正准备离开之际,一只冰凉的大掌擒住了她的手腕。
大掌的力道很小,小到她能轻易挣脱。
但柳星浅却像是被定住身子一般,在手腕被圈住后,她的脚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浅浅,你不能走。”
刚被医生下了病危通告,失血过多的傅晏珩忽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