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微拢:?
她耳郭一红,迅速退开,半晌后才从齿间挤出一句:“不是故意的。”
他转过身时轻哂了声,被柜门关闭的声音压下,话筒听不到,但她听到了。
看样子,他并不是很信。
接下来洗碗的几分钟,简桃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谢行川那个笑。
他凭什么不信?不然呢,难道她故意占他便宜?
她是那种人吗?
……不过在谢行川眼里,她可能确实是那种人。
想到这,她略有些不甘地挤了点洗洁精,正在想等会儿怎么反击的时候,身后的人又转身了。
她这次学聪明了,下意识往左退,不会碰到他的身体。
但这次,他的目标好像是左边的胡椒。
下一秒,简桃感觉到男人伸出手,在她宽大白色围裙的遮挡下,用手扶住她的腰,往右侧拨了拨。
她今天穿的是高腰上衣,他拿过冰镇可乐的手毫无阻隔地碰触上去,冰得她一个瑟缩。
然而垂眼,宽大的围裙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动作,全封闭的厨房也没有哪一处,能记录下他此刻的恶行。
她颤时,下意识抬眼想去找他的表情,所有摄像机都不知道的碗柜反光条下,二人眼神对上。
他漫不经心,镇定自若,出色的表演能力让他轻松用眼神说出如下七个字——
我也,不是故意的。
简桃:“……”
狗也会说话吗?
下午的行程是去葡萄园参观,顺便参与了一下葡萄酒的制造过程,赚点旅游基金。
等忙了一天回到别墅,大家都已经累了。
潇潇那层的卫生间正被占用,于是来简桃这层,跟她一起卸妆。
表面上是卸妆,但潇潇一进来就盖住摄像头扯了麦,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简桃低声问:“怎么了?”
潇潇:“蔚丞加我了。”
“……”
“加你说什么?”
“很奇怪,”潇潇说,“就说什么一天辛苦了,今天什么什么做得很好,夸我好看……就是那种,也挺正常,但是仔细看又觉得不大对劲的消息。”
简桃大概能懂,点了点头:“不太正常,但没办法上升高度的搭讪。”
“对,还说明天什么游戏元宵月恐高,可以和我一组……”潇潇觉得不舒服,“小桃姐,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你能和我一起吗?”
“可以啊,他找你的时候,你直接叫我就行,我去陪你。”简桃道,“总之别和他单独一起。”
潇潇猛点了几下头,感觉简桃头上已然出现了“人美心善的仙女”几个大字。
想了想,她又挺不服气:“蔚丞都玩成这样了,怎么还没被曝啊?要顶流这样早该塌房了。”
简桃笑,随意说着:“说不定快了?搜集证据不也要时间。”
潇潇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在理,这才开始卸妆。
揉了会儿脸之后,不知是想到什么,潇潇对着镜子感慨道:“哎,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谢老师最好。”
简桃冲水的速度停了停,不太确定地问:“谁?……谢行川吗?”
“对啊,别看你俩不太对付,但毕竟这么久了,谢老师一直都没什么花边新闻,更没有什么搭讪嫩模之类的小道消息。”潇潇说,“要知道圈子就这么大,谁有问题早就传出来了。”
简桃心说肯定的,谢行川签了婚前协议,如果不检点的话可得净身出户,他没那么傻。
潇潇洁面后抹着水乳,展开联想:“搞不好谢老师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禁欲自持,从不破戒。”
简桃:?
“那我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我觉得可能!你不能因为你们的关系戴有色眼镜看他,”潇潇振振有词,“你知道吗,有的男的越是看着风流,实际越是纯情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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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沉默很久,实在不忍打破19岁的潇潇对男人的幻想,半晌后点点头,“你说的是。”
是他就是他,全宇宙最后一个处男谢行川。
第二天一早,大家开车前往皇后镇,准备体验喷射快艇。
这是新西兰的极限运动之一,不系安全带,高速穿梭在水流之中,有种时刻会撞山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