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舜笑了笑,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一切等到了幽州解决了公孙瓒的问题再说吧。不过要委屈你大小姐要在路上忍受奔波之苦了。”
蔡琰白了齐舜一眼,道:“先说清楚,跟着你是我父亲的意思,和我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知道知道!要是哪一天蔡大小姐觉得心中不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的。”齐舜赶忙配合一下蔡琰的矜持。
“这还差不多。”蔡琰也笑了起来。这一笑桃李芬芳,满园皆春,看得齐舜也有了霎那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陈宫忽然沉着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齐舜心中一沉,预感到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陈宫很有眼色,没有重大变故是不会来妨碍自己与女孩子聊天,而且他的表情难得沉重,看来这事应该不小。
“刘州牧已被公孙瓒所害,蓟城已陷落。五千招司铁骑连夜撤回中山,幽州已几乎全都落入公孙瓒的手中。”陈宫果然带来了一连串的坏消息。
“为什么?”齐舜大惊,“公孙瓒虽然进兵甚急,但也不会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击败我叔父啊!”
“我师兄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一点,就是刘州牧手下居然出现了叛徒。公孙瓒率两千白马义从一日一夜竟急行三百里,在昨日凌晨赶到蓟城之下。原本那两千骑兵根本无法攻城,蓟城绝无陷落之危,可刘州牧手下大将魏攸却悄悄开城,把白马义从迎了进去。可怜啊,刘州牧根本没有还手,就被这样抓了起来。”陈宫叹息道。
“那阎柔、鲜于辅、鲜于银等人呢?我走之前不是让他们尽力护卫我叔父的么?”齐舜眼睛都已红了。
“他们想在城中放火,并趁乱护送刘州牧离开蓟城。可刘州牧到那个时候还爱民如子,不愿意扰民,而他的兵又不像白马义从那样身经百战,自然不敌。后来刘州牧一人慷慨遭擒,并令其他几位将军潜出城外,等着主公回去好接应主公。”
“我叔父只是被擒,公孙瓒也没必要把他杀掉吧,毕竟大家还是一殿为臣,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公孙瓒和刘州牧在对待外族上本来就有分歧,而且刘州牧长期居于公孙瓒之上,难免让他心怀嫉恨。如果刘虞还活着,他就无法真正控制幽州,一展作为。据说他在杀害刘州牧之前还假惺惺道:‘如果上天不让你死,就一定会降雨来救你。’可这雨又岂是说下就下的?”
“公孙瓒!你做的还真是绝!”齐舜的身上泛起一阵磅礴的杀气,近在咫尺的陈宫与蔡琰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他们已习惯了齐舜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几乎很少看到齐舜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