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死了,可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孙策也已经开始有些作为了。”沮授道,“要不然以袁术的目中无人也不会说出‘生子当如孙伯符’之类的话。”
“不知他们三人以后会不会成为我的对手,若是那样,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齐舜的目中发着光。
“完全有可能,主公不可能永远安于这偏远狭小的地方,中原大地还等着主公驰骋,我们也终将面对这些人。”陈宫的目中也露出兴奋之色,毕竟与强者的交锋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
“徐州在刘备手下应该比陶谦要稳固得多了。”沮授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听说徐州当地最有影响的糜、陈两家都率先表态支持刘备。糜家又是天下八大富商之一,家主糜竺坐拥万贯家财,有他的支持刘备不难再建立几支精兵。而陈家家主陈珪是徐州望族,有很高的地位,有他在徐州就不会出现兖州反叛曹操那种情况。”
他好似也有些羡慕,自语道:“刘备啊刘备,你的运气当真就这么好?”
“不过这下曹操压力又大了。”齐舜道,“曹操进攻徐州之时刘备带兵抗衡,二人之间并非和睦。现在曹操西有吕布,东有刘背,左右夹击之下仅靠手上那点兵力,想翻身也有难度啊。”
“主公分析的有道理,可刘备未必会急着对曹操不利。”沮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手握一州,做事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草率。而且徐州经过曹操的杀戮和洗劫已大不如前,摆在他面前的是把政务搞上去,再劳命伤财的出兵不符合他的利益。”
“师兄说的有道理,”陈宫对沮授依然以师兄相称,“而且曹操最近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用兵如神,他和吕布还不知鹿死谁手,刘备就更不会贸然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是么?”齐舜苦笑道,“这道理我已身有体会了。”
“所以兖州的局势分明之前,刘备最有可能的就是闷头搞内政,先让自己强大了再说。”陈宫做出结论。
“可惜吕布在关键时刻总是撑不住,好好的兖州也守不住,浪费了公台的良策。”齐舜对吕布还是有一些担心的,毕竟他们也并肩做战过,毕竟貂婵与他姐弟相称。
“一切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去帮他。”陈宫其实也不太看好吕布,不过吕布的成败对他们影响不大,也许最坏的结果就是曹操的壮大。
齐舜还想说什么,忽然有人禀报,说一人前来求见,自称是齐舜的老朋友。
齐舜也有些诧异,是谁来见他?他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又何来什么老朋友?
等到那个人走了进来,齐舜也好好打量了一下他。那人年纪甚轻,面色苍白,身体瘦弱,衣衫褴褛,显然是受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