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刻法正的府中,氛围却几乎压抑到了顶点。除了法正,张松、张任、严颜、吴懿还有黄权这六名刘焉手下的重要谋士将领全都集中到了一起。
他们六人几乎代表了刘焉全部的实力,也是能影响益州走势的关键人物。
“老主公不在了,我们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法正看起来有些疲惫,这些天为了刘焉的丧事他没少操劳,可也许更为疲惫的是他的内心,“今日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听听大家对益州接下来选择上的看法。”
“选择?对我来说,除了守住老主公这份基业外,没有别的选择!”首先表态的是武将中第一高手张任,“就算主公年轻柔弱,我也要为他坚守下去。”
刘焉死后,刘璋就继任了益州州牧之位。这个位子原本是应该由朝廷任命的,可现在朝廷的威势已经接近于零,献帝根本没有能力自主进行任免,就算他派个益州州牧过来也没人会理他。因此就这样刘璋就成为了他们的新主公,而刘焉就被他们以老主公来称呼。
而张任,是在刘焉生前最为倚重的将领,也是对刘焉最忠心不贰的。在他的概念里,根本没有投靠他人这回事,就算是死,他也要为刘焉家族尽忠!
“张将军勇气可嘉,可光是有志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张松素来和张任的关系普通,说话也不是很客气,“现在益州只有成都在我们手中,孝直的计策现在也被证明最多只能延缓益州陷落的时间。我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拼?你能打得过齐王么?别说齐王,就算张飞太史慈这些猛将你也不是敌手吧。难道要战到成都血流成河才叫尽忠职守?”
张任的眼睛已瞪起:“张松,你这贪生怕死之辈,老主公刚刚去世,你就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大逆不道?我又是在为谁着想?现在主公刚刚接任,齐舜刘备虎视眈眈,能守住益州的难度比通过蜀道还要大,难道我们就这样把主公推到有生命之忧的前台?老主公尸骨未寒,难道你就想让他的儿子也追随他而去?”张松虽然身材短小,可此刻挺胸而谈,倒还有点气势。
“为自己的家园不受外敌侵害,就算丧了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张任恨不得把口水都喷到张松的脸上。
“你自己性命丢了不要紧,难道也要拉着主公跟你一起陪葬?而且就算你死了,益州就能守住么?你那所谓家园就不会遭受外地侵害了?做人不要太天真啊。”张松冷笑道。
张任的面上已因怒火而憋得通红,刚想发作,就听法正喝道:“都住口!”
法正的年龄虽然不是最大的,可在益州他的地位却最高,因此他的话大家还是给面子要听一听的。张任悻悻住口,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张松一眼。而张松面带冷笑,也同样对张任极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