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宿遗昨夜微醉时就被逢诵制止了再喝,第二天早上,宿遗先醒,头也没以前醉酒那般难受,察觉到怀中抱着个人,大吃一惊,待看清是逢诵时,更是大骇,别过脸去闭着眼平静自己的呼吸。
逢诵浅眠,宿遗一有动静他便醒了,察觉宿遗的异样,掀开锦被准备下榻。
在起身那一瞬,宿遗伸手拉住了他,“再陪我躺会吧。”
逢诵来不及点头,又被抱了个满怀,双双躺在榻上。
宿遗贪恋般闻着逢诵身上似有如无的气息,千言万语都在心中:若是此生只做太子该有多好,任性也好,胡闹也罢,身为太子,我才能选择,不择妃立子嗣,有你陪着,可以慰藉,可以取乐,可以一起痛,一起喜,胜过父帝拥有的一切。
逢诵安静不语,只是听着宿遗的心跳声,陪他躺着。陪他,是这几百年里,他唯一做过的事。
最后,逢诵打破了这份宁静,“头疼吗?”宿遗抱着他好一会了,见他还没起身的想法,以为他因为饮酒而不舒服。
“没有。”宿遗的脸贴在逢诵肩膀的衣襟上,许是贴的太紧,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听得逢诵脸上泛起笑意,“言和应该过来找长息交接了,还不起吗?”逢诵的言下之意是,宿遗你该起来批阅奏疏了。
“。。。”果然太子殿下也不能任性啊。“起吧。”
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穿衣声,门外的长息松了一口气,殿下终于起了。
逢诵推开门,让长息进来放早膳,“逢诵仙君晨安。”
“嗯。”逢诵应了一声,准备往外走。
“不用早膳了吗?”宿遗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越过长息问准备去天罚宫的逢诵。
“不用了。”
逢诵去的快,宿遗一个人在孤芳自赏吃早膳,吃完后,让长息把奏疏拿来。
“今日又有哪些琐碎的事?”看之前宿遗问了一句。
“殿下放心,今日的奏疏不多。”
连着好些日子,天帝云霄殿的奏疏一大半都送到了太子宫,每每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宿遗完全有理由怀疑父帝这是在罚他。
长息把奏疏递过来,确实是不多,封赏的,添乱的,算起来就十几本,不由得让宿遗起疑,“云霄殿出了何事?”
长息思及方才言和的神色,猜测道:“言和来送奏疏时,天帝正在召见断命神官,许是天宫哪位位高的神仙即将历劫。”
“历劫?”说到历劫宿遗就想起了一个人,“说起来,若何将军历劫,就在这两百年了。”
“你去将我的护灵衫找来。”宿遗吩咐道。
护灵衫,是昔日一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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