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太后和秦王又是什么关系,钟宁自然要查。
说起那个执政多年的垂帘太后,自从秦王败走之后就一直被囚禁在慈宁宫中。
后来秦王费劲心力营救过她一次,但是光荣失败,所以太后还在长安城中,只是不再是拘于慈宁宫,而是押入了最深层的皇宫地牢,用铁链拴在墙壁上,每天有四波人轮流看守着,牢门附近还布满了机簧,要营救她,比登天还难。
而日月岛那次确实也受到了重创,除了之后零零星星派人来救过几次,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太后倒是惜命,到了这般境地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一开始怕她自戕了,还不敢给她用陶瓷碗送饭,用的都是铁腕,边角打磨的十分光滑,连个头丝都割不下来。
到后来,她饿了还回嚷嚷着要加菜,又嫌弃铁碗生锈,装的饭菜味道很怪,厨房征求了钟宁的同意后,给她换了陶瓷碗。
她也砸,但是砸碎了就让奴才们来扫干净,连个碎片星子都不去碰,怕扎了她金贵的手。
到最后,大家都明白了,这老太后怕死很,这条命她稀罕着呢。
稀罕着这条贱命的老太后,其实精神状态已经不对了,孟白云在她刚关起来的时候去看过她,歇斯底里,骂天骂地,状似疯癫。
后来孟白云再没去过,不过有时候去皇太贵妃那,会遇到几个来唠嗑的太妃太嫔,她们偶尔说起太后,都会说太后现在和年轻时候刚进宫似的,吃再多都不饱,天天喊着饿,有一天半夜还忽然说想喝母乳,让人从棺材里去把她老母亲挖出来,给她喂。
至此,孟白云是确定,太后其实已经疯了。
一个疯了的太后,再子嗣问题这件事上,是问不出什么鬼来。
所以钟宁在知道了秦王的生母是舞秀后,去地牢看过一次太后,问过她相关的事情,却问不到半点有用的,倒是讨了一顿骂,气的他下令三顿不准给太后送饭。
到底这件事兹事体大,又怕打草惊蛇,在疯太后那问不到什么,钟宁也没有再去别处打探。
而是等着孟白云进宫,再商议这件事。
于是,又有了这次六人小会。
“这是秦王的生辰八字,秦王是生育戊戌年十一月初三,那天天气很冷,外面屋檐下挂了冰柱子,宛若晶莹剔透的白玉,父皇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钟玉。”
钟宁拿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册子,这是每个皇子出生手录,就相当于一本出生证,只是皇家的比较考究,金线装订,外面裁的是红锦缎龙纹团花的绸布,里面的字是金粉写的,而皇子名字那里,是由先帝亲笔写的。
钟宁对炎泓懿使了个眼色,示意炎泓懿这个小太监赶紧麻溜的干活,把小册子送过去让各位过目。
炎泓懿装瞎看不到,自己有手有脚的,这么使唤自己的男人真的好吗?
倒是巫寻比较规矩,起身接过了册子,直接送到了最想看的人手里。
“白云。”
孟白云翻了一下:“名字是先帝亲手写上去的不会有错,只是到底是不是这天生辰就未必然了。”
“水若寒不是说了,舞秀收藏着的那些小人衣服里,自婴儿到七八岁的都有吗?”翁君生加入讨论,“如此看来,秦王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有人偷偷送去舞秀坊,能够难道秦王贴身衣服的人,恐怕没几个吧。”
“是啊。”钟宁道,“朕查过了,那些伺候过秦王的老奴,可是很多都跟着秦王当时出府的时候出去了,后来秦王叛变,也都跟着他逃走了。”
翁君生轻笑:“那就没法子了,线索显然是断了。”
孟白云却合上钟玉的出生手册:“他生母是舞秀没错,养母是太后也没错,何必要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要知道舞秀是他的生母不就行了。”
男人们都愣了一下。
随后纷纷点头,都轻笑起来。
“也是,反正现在是知道了是谁在背后对付你,也知道了舞秀坊和日月岛是一路的,这不就得了。”翁君生乐呵的站起身,“哎呦,你们忙吧,我可要赶紧去处理一些事物,我和舞秀坊可有好几笔生意上的往来,我要处理好了,别到时候给我亏大了。皇上,微臣告退。”
“下去吧。”
巫寻和鬼谷也纷纷告辞出来,屋内只剩下孟白云,炎泓懿和钟宁。
孟白云没有要走的意思,钟宁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
孟白云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有些从他身上抽到了他身后的炎泓懿身上。
“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三王爷说。”
钟宁嘴角抽抽,单独,单独,怎么就不能给他听了,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儿还要单独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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