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送饭的,却听得稀薄冰冷的空气里,一声冷笑。
“哼,孟白云,你也有今天。”
蓝衣。
她怎会忘记这个声音。
说句实在话,她也感慨她也会有今天。
慵懒的挑起眉头,即便眼前的女人现在随时可以要了自己性命而且也肯定十分想要自己的性命,但是孟白云有何可惧。
她死了,她善良纯美的形象可也就端不住了,而且这具腐烂的身子,可还等着她去换药呢。
她轻笑一声,低低的笑声在夜色中诉说着无尽的嘲讽。
“我的今天好像怎么的也要比你的今天要好一点吧?”
“是吗?”风灯放到了桌子上, 一盏豆油灯亮了起来,屋内顿然亮堂,孟白云看到的是怎样一张脸,虽然五官轮廓看上去很精致完美,可是左边脸颊上,赫然是晒伤之后留下的斑斑红痕和正在结痂脱落的褐色疮疤。
意识到孟白云看着自己的左脸,她下意识的侧过了左脸。
“我的晒伤,有傲寒担忧着,挂心着,不远千里几次去长安城帮我找药,你呢,你便是死了,他也不会为你留下半滴眼泪,你这样半身不遂生不如死,也是他授意娘做的,把你抓回来就一个目的,为我换药。”
“你确定他不远千里几次去长安城是为了给你找药?”
她嗤笑。
药,如果真是鬼谷有,他本是唾手可得。
却不明智的绑架了鬼谷,把她掳走,山崖之上的大半个月,可不是蓝衣盼着念着的好哥哥为好妹妹不辞辛劳艰苦去取药的过程,他跟她滚到一起的事情如果蓝衣知道了,不知道这张破相了的脸蛋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就觉得心情舒畅。
“你别想挑拨。”
“哦?你以为我想挑拨什么?他那么爱你,你那么爱他,你们狗男猪女,时尚绝配,天下无双,我能挑拨什么?”
“孟白云,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插足别人的是你,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原来,龙傲寒是个东西啊,我还以为他不是东西呢。”
“哼,我真同情你啊,孟白云。”
“怎么个同情,我倒是想听听。”
她提着那盏风灯走到了孟白云跟前:“同情你,事到如今,却连打击报复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跟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逞逞口舌之快。”
幽暗的灯光下,居高临下的恶毒的那张脸孔,看上去虽然五官美好精致,却比粪坑里的某些虫子更叫人恶心。
同情她,她更同情的是她。
龙傲寒想纳她为妾的想法,是不是还不敢告诉她?
“我确实只能在这里做个废人,逞点口舌之快,只是某些人,连废人的身体都要,你说是你满足不了他呢,还是你这浑身的烂皮,让他倒胃口呢?”
蓝衣表情骤变,捏着风灯的手因为用力,看得到那盏风灯剧烈的摇晃着,一滴蜡油落到了孟白云脖子上,生疼。
随后,更多的蜡油,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孟白云,我要你不知廉耻,胡说八道,我烫烂你这张嘴。”
以为她真废了吗?
即使不出内力来,她习武多年的身体,能对付不了一个烂皮精。
五滴,五滴蜡油。
那她就还她一风灯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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