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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沌神族民风十分开放。因为他们极度容易被挑起性慾,像是刻在基因里传宗接代的本能。
只不过,反比那种充满慾望的天性,浑沌星系的生育率却是低得十分异常。
浑沌神族的女性天生极度不易受孕,一年也只有一次生理期,时间大约一周,而那会是一名浑沌族女性一年中最脆弱的时候。
只不过反观男性,生殖能力十分强大。除了性慾旺盛之外,精子生命力也十分顽强,若与他族发生性行为,很容易就能留下后代。但由于种族使命的关係,他们几乎不与外族通婚(或说他族对浑沌神族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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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萨最后一次调整座标后,就留在上层没再下去了。
不过,泱只能看书,幽萨也只是坐在沙发上轻抚着他的魂器不发一语,继续他的思考。
新月的魂光似乎比平时黯淡了些,看得幽萨不禁蹙眉。
泱从书本上方偷看他,终于捺不住好奇与无聊开口。
「那个,就是新月吗?你的『魂器』?」
幽萨撇了她一眼,看到一张好奇的表情。
记忆中的另一张脸突然重叠了上去。
「嗯。」
「之前说消失的那个?」
「嗯。」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比较想问的是:你真的明白你在问的是什么吗?」
「嘿嘿……」
不知道。她只是从那个叫里克的男人口中的话判断出了某些资讯,再多……一窍不通。
幽萨一看她反应就明白了,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新月。
「魂器,就是从浑沌神族灵魂幻化出来的武器。」
「嗯?但你说你的魂器之前消失了……灵魂会消失吗?」
「也许不会。只是你找不到它。」
泱露出思考似的表情。
「人死后,灵魂会去哪?」
「不知道,我没死过。」
「那我若死了,你会知道吗?」
感觉心口似乎针刺般痛了一下,幽萨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我到时要变成幽灵在你后面飘。」放下书,泱思考了一下,便貌似满意地笑出来,「就这么决定了!」
他顿时感到有些傻眼。
「我以为你看了这么多书能长进些,结果到头来你这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泱倒是一脸无辜的笑着看他。
「你这么强,不会让我被其他幽灵欺负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觉得和她讲话很麻烦,但幽萨还是觉得招架不住……对于她的问题。
头痛地抚额,他少有的感到无奈。
「我不知道,世界上也不一定会有幽灵。人还好好的,想这么多干嘛?」
「反正也不知道能再躲多久,现在你又不给我当靠山,只好在死后赖着你囉~」
她的表情半真半假,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幽萨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突然向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嗯?」
泱一脸疑惑地靠过去,眼神却隐隐闪动着喜悦期盼。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幽萨伸手,在她反应过来前往她额头弹了老大一个爆栗。
「哎哎哎!」
痛死了!
泱用手摀住额,噘嘴含着眼泪不满地瞅着他,表情很是委屈。
幽萨心情顿时好上不少,收了新月,懒洋洋地随手从一边抽了本书来看。
「我控制力道了。」
「超痛!干嘛随便打人啊?!」
「把一些让人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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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重东西赶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
幽萨终于笑了,愉悦上扬的唇角弧度,一时间险些令泱看痴。
她突然很想撒娇。「……你干嘛?」
挑眉,幽萨意外地看着直接向前倒到自己腿上的女孩,语气有些莫名。
「我头疼。」她闷声,「都你害的。」
他闻言不禁再度微微失笑。
「好吧,就一次,随你。」
「耶!」
泱立刻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跑去拿了她刚才看到一半的书,又爬回幽萨身边,索性将头枕到他腿上就这么躺着看起书来。
看这姿势,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幽萨也没赶她。
「午餐记得煮。」
「好啦好啦。」
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段寧静和平的时光了吧。
最后一夜,似乎平静得和以往并无不同。
幽萨睡下,进入睡眠也不过多花了几分鐘。
但半夜,感到一阵异样的他突然醒来。
四周的空气依旧乾净而寧静,某种甜美的气息却带着清淡却馥郁的酒香被放大了许多──瞬间睁开眼,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泱脸部的特写。
长长的睫毛轻颤,柔润的唇在他的唇上轻抿。虽然只流连了一下便离开,但他确实嚐到了一点苦涩的咸。
那双美丽的眼瞳毫无意外地望着因讶异而微微睁大眼的他,像是盛满忧伤的蔚蓝海洋。
他微微蹙起眉尖。
「你喝酒?」
「我的条件真的很差吗?」
泱的表情看起来很哀伤,声音却很平静,平静到令人驀然感到一阵心酸。
幽萨微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喉咙有点乾,好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字。
「别闹。」
「我看起来,像是在看玩笑吗?」
「……」
一袭轻薄的白纱长裙,为了方便活动些还在右侧开了高衩。这件长裙平时泱就为了舒适当睡衣在穿,但此刻薄纱缠在那纤瘦姣好的躯体上,竟是为她的清丽添了几分嫵媚!
长长的秀发散在床榻,像是银金色流水一般,又挟着无限情思。她就这么用手撑着床面跪在他身旁,柔软的腰枝形成一个诱惑的弧度。
她轻轻笑了,将道不尽的心情全藏入笑容中,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滑过他胸膛,抚上他的肩。
「如果,我说愿意将纯洁的身体献祭给恶魔,你接受吗?」
眼前这女孩,无疑是美丽的。因酒精晕红的脸庞看起来既纯洁又堕落,而她身上惑人的气息,更在此刻将那种正邪交相的美渲染得无比致命。
察觉身体因她的动作和话语而起了异样,幽萨咬了咬牙,突然翻身改为侧躺,同时以一种嫻熟的手法瞬间将人单手捞到身旁放倒。
泱没有一分反抗,只是顺着他的意静静仰躺着,映入眼中的是上方光年之外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