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腹肌掉了 作者:扶风琉璃
谁成亲?”
心腹摇头:“小的没打听出来,听附近的人议论说是云三公子对人家小娘子看得很重,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诚王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一拍大腿。
完蛋了!我儿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云三了吧?难怪他茶饭不思、精神萎顿,心上人要娶妻了,他这是伤神了啊!
诚王发了会儿怔,赶紧叮嘱心腹:“可千万要把嘴巴闭紧,别在兰止面前提及此事,免得徒惹他伤心。”
心腹也惊到了:“难道……难道小公子他……”
诚王沉痛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都是我的错,以前纵容他花天酒地,败了名声,云三公子那样克己守礼之人,能与他做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又怎么可能对他生情呢?难为我儿浪子回头,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心腹急忙道:“怎能说是王爷的错?之前先帝在时日日防着王爷,王爷出此下策可是在救小公子的命啊!”
诚王摆摆手,又是一声疲惫的叹息:“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件事很快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诚王府小公子谢兰止爱慕云三公子覃晏,可惜郎有情郎无意,谢公子独坐家中黯然神伤,那边云三公子已经欢欢喜喜准备成亲了。
惨啊!风流才子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可悲可叹!
说书人紧跟形势,很快就编出一则又一则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话本,小厮阿福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回到王府再看谢兰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哇”地一声哭起来。
谢兰止扭头看他,开口说了当天第一句话:“你哭什么?”
阿福赶紧擦泪,抽抽噎噎道:“没什么,在外面听了个故事。”
“哦……”谢兰止又转回去画画。
阿福看他很快又一幅画画好,翻了翻名册,凑过去逗他说话:“小公子,接下来是个农夫,据说家里穷得很,不知道这回要拿什么换呢。”
谢兰止这次画画,报名者众多,他想绘出古代众生像,自然就不可能只画富人,可穷人都付不起银子,免费画又降低了格调,他就另辟蹊径,让穷人随便用什么东西换一换,好歹搏个风雅的名声。
之前已经碰到过几个这样的人了,有的抱着一只母鸡来换,有的拿着一片据说有来历的瓦来换,甚至还有拿路边捡的春宫图来换的,谢兰止照收不误。
这回阿福就琢磨着,最好让那农夫逗逗小公子说话,比如讲个故事什么的,引小公子发问。
谢兰止对他的话没什么回应,沉默着收了笔。
阿福知道他还是不肯开口,只好说:“小的这就去喊他过来。”
说着转身抬脚跨出门,越想越心疼,捂着嘴就是“呜呜呜”一通哭,哭完了又躲到角落踢着墙砖“没良心”、“无情无义”地将覃晏骂了一通。
第二天,农夫战战兢兢走进诚王府,目不敢斜视,心里哆哆嗦嗦地想:也不知道谢公子喜欢听什么故事,听说他在为成亲的事发愁,我要不要把我跟我婆娘成亲的事给他讲讲?我这样的穷汉子都能娶到婆娘,他一个贵公子哪里会娶不到呢?他听了我的故事,说不定烦恼就散了!
农夫越想越有信心,等踏进画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阿福让他手里抱一筐谷子,他立马乐呵呵地接过来抱住。
谢兰止提笔作画,阿福在旁边对农夫挤眉弄眼:“小公子,李老汉说要用故事换一幅画。”
谢兰止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农夫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开讲:“草民小时侯家里很穷,大哥的衣裳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下了给三哥穿,草民是年纪最小的,等轮到草民的时候,衣裳已经贴满了补丁,后来长大了,家里还是穷,爹娘省吃俭用做了条新裤子,我们就轮着穿……”
农夫讲了半个时辰的贫穷经,阿福听得满头大汗,频频给他使眼色:你倒是讲点别的啊!
农夫很机灵地话锋一转:“后来草民到了成亲的年纪,看中隔壁村的王二花,王二花生得可结实了……”
谢兰止手里的笔顿住,眼前闪过覃晏结实的胸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