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钟思飏怎么知道的呢,大概是因为牌桌上的美人姨总是在不停地赢,以前美人姨心情好的时候,就爱输钱,给他们这些“小辈”散财。
“姨啊!我人美心善倾国倾城的美人姨!您饶了小的们吧!再输下去今儿就得光着走出门啦!”
钟思飏就差趴在桌上求她了,虽然眼角眉梢是十分明显的愉悦满足。
美人姨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好好看呢!
江渺推翻了面前的牌,微微一笑:“清一色,胡了。”
牌桌上顿时一片哀嚎。
“不打了,休息会儿。”看他们似乎真的连衣服都要输光了,江渺善心大发叫停,走到沙发这边坐下,准备倒杯果汁喝。
一双手抢在她前面拿过水晶杯先倒了杯,然后递到了她跟前。
“你好。”
江渺接过杯子抬眼看去,面前的男人一身休闲打扮也没能掩盖住身上的精英气质,和江明淮那种气势迫人的精英气质不同,这个男人看起来要更内敛温和一些,连脸上的笑容也恰到好处。
不过分殷勤,也不过分畏缩。
“祁衍,幸会。”男人对江渺淡笑道,目光专注。
江渺也笑,“幸会,想必你就是思飏那位近日才从海外归国的音乐才子表哥。”
“不敢当。”
“美人姨!你可不能看见帅哥就忘了我啊!”钟思飏大大咧咧地靠过来,毫不见外地坐在祁衍旁边搭上他的肩,笑眯眯地对江渺说:“虽然我知道我们家衍表哥很帅,但是美人姨你也不能变心哦!”
“变心?”江渺疑惑地皱起眉头,“你先说说,我原来的心在哪,怎么个变法?”
“当然是淮表哥啊!”钟思飏毫无顾忌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在座其他人也包括祁衍微微变化的神色。
钟思飏的母亲是江明淮的亲姑姑,所以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辈分上江渺是江明淮的姑姑,自然就是钟思飏的阿姨。
江渺眯了眯眼笑问:“怎么说?”
“本来就是!外曾祖母从前就可疼淮表哥,你现在也疼他,东山别院的饭那么好吃,淮表哥经常能吃到,我就不行了!美人姨你说你是不是偏心淮表哥只疼他不疼我?”
江渺愣了愣:“钟思飏小朋友,请问你多大了?”
“不多不少24本命年!”
这回不等江渺说话,祁衍便先拍了拍钟思飏的肩,忍笑道:“一把年纪就不要装嫩了。”
房间里都是钟思飏的熟人,一听这话纷纷大笑,那边在玩桌球的人也顺嘴接了句:“钟思飏同学,为了广大乡亲们的快乐生活着想,请你以后继续这样秀智商好吗?”
关于江明淮的话题就在这样的插科打诨中不着痕迹地揭过,江渺表面云淡风轻地与祁衍谈论着古典音乐,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江明淮有好几天没出现了。
真是个磨人的熊孩子,让她清静又让她烦闷。
饭局结束后,江渺果断驳回了钟思飏想去东山别院吃夜宵的申请,兀自回了东山。
“我之前就听说你家多了位长辈,没想到年纪比你还小。”望着江渺的车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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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一脸思索地与钟思飏说道。
“哪儿小了?我们明明都一样年轻好看!”
祁衍微笑,“智商看起来也比你高很多。”
钟思飏:“……”
车驶入别院大门时,守门的佣人第一时间告知了江渺江明淮来了的消息。
还真把东山别院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渺心里有些不太乐意,表面却端着和以往一样长辈一般温和的笑容走进门。
“明淮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呢?”
江明淮从文件里抬起头,目光跟扫描仪似的快速将江渺全身上下扫过,如果不是江渺观察力好,恐怕都没注意到他这一霎而逝的目光。
感觉有些不爽,但是又说不上来。
“我妈让我带点她自己种的蔬果给你。”
“是吗?那你帮我转告一声大嫂,谢谢她啊!”
相对而坐的两人,一个冷淡骄矜,一个笑如春风,一个挺拔俊朗,一个绝代风华。
漠然的面孔下幽深如海看不清真相,柔和的面孔下也藏了深不可测的心思。
“顺便转告,她请你明天去吃晚饭,你自己当面谢吧。”
看着江明淮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江渺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涵养。
“好啊,我明天一定去。”然而还是克制住自己,努力端出长辈的风范。
转告完事情的江明淮收了手里的文件,看样子要离开了,江渺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福至心灵蹦出一句话:“你认识祁衍吗?”
江明淮停下动作,看向江渺,没有情绪起伏的面孔在灯光下有些明暗不定:“怎么?”
“哦,没什么,今天饭局上认识的,挺不错的一个人,他对古典音乐的见解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