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和江渺见老爷子难得吃瘪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哦对了,小兰你上回说要来咱们家待一段儿的那丫头,年后来?”老爷子喝了口茶顺顺气,不由想起之前的一茬儿来。
许兰点头,“嗯,正好是寒假,不耽误孩子学习。”
“学校都安排好了?”
“这倒不用咱们操心,于先生早就托朋友找好了学校,那孩子到时候就住在咱们家,读完了后半学期就能直接高考。”
“于家也是有能耐的。”老爷子似是而非地感叹了一句,便不说话了。
闲话着就到了饭点,宽敞的餐厅里就坐了四个人,倒是有些冷清。
老爷子望着空出来的许多位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江渺察觉到了,示意坐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江明淮给老爷子倒了半杯酒,面上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您老尝尝这菊花酒,是我用去年重阳用新摘的菊花酿的,您品评一下到不到火候。”
“是啊爸,小渺一片心意,今天又是过节,菊花酒最衬时候,您喝半杯不碍事的。”
老爷子却握着酒杯谁也不看,嘴里幽幽地蹦出一句来:“你叫我什么?”
许兰一听,顿时就知道他这话是在对谁说的,期待又鼓励的眼神紧跟着落到了江渺身上。
就连江明淮都转过头来看她,眼里也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江渺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江明淮一脚,才端起酒杯朝向老爷子,“爷爷,我敬您一杯,希望您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乐乐呵呵的!”
老爷子明明听了这声“爷爷”高兴得不得了,却偏要强忍住装作不大满意的样子,斜眼瞥了江明淮一记,“你呢?”
江明淮只好跟着江渺举起酒杯,“我跟渺渺一样。”
许兰听了都止不住脸上的笑。
“哼!就你小子话少!”老爷子总算是开了颜,高高兴兴地喝了手里的酒,给出“不错”的评判。
敬完了老爷子,还有未来婆婆呢。
江明淮这回挺主动,分别给江渺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望向老爷子身边的许兰,“妈,我跟渺渺敬您。”
许兰也学着老爷子的模样拿起乔来,期待地看着江渺,“小渺叫我什么?”
见公婆什么的,为什么比多管闲事还要难?
江渺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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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害羞又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江明淮一眼,才咬着嘴唇慢吞吞地蹦出一个字:“妈?”
许兰笑得合不拢嘴,老爷子也跟着凑热闹,连说了几个好字。
江渺:“……”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嘛!太羞耻了!!!
尤其是晚上回去后,江明淮还在她耳边满脸笑意地轻声问:“这么想嫁给我?”
江渺微微一笑,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骑上去,“怎么你还想娶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
把他榨干了看他拿什么力气去娶!
*****
过了一天,再次去到金湖大院的江渺依旧婀娜多姿,一颦一笑赏心悦目,丝毫不见昨晚的窘态。
只不过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和老爷子、江母相处起来更加没有距离了。
四五点那会儿,儿孙们就相继来了。
老爷子不免把老大老三家的两个女婿叫到书房里问些工作上的事,江明淮也在场。其他人又分了中年妇女和年轻后辈两拨,各聊各的天。
经过杜脩铭那件事后,洪昕然明显和江渺亲近了许多,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江渺的个人魅力实在太强这件事,一点儿都没觉得奇怪。
张安娜工作繁忙,坐着的时候还总是握着手机时不时回复一下消息。
“思飏的电影怎么样了?”张安娜早就听自己妹妹说了这回事,当下回消息的间隙也不忘关心关心表弟的事业。
钟思飏靠进沙发里,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经过我再三考虑,我决定冒死拼一把!”说着,他还做贼心虚地往自家亲妈坐的客厅方向看了眼,确认她们没注意到这边后,才压低了声音,“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请淮表哥去吃个宵夜,和他好好交流一下兄弟感情。”
张安堇不得不好心而诚恳地提醒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会拒绝跟你吃宵夜?”
“对啊哥,万一淮表哥只想和工作待在一起呢?”钟思博又洒了一把盐。
“只要我脸皮够厚,就一定能够感动他!”
“找淮表哥?这倒是个好主意。”张安娜赞同地点点头。毕竟在江家,江明淮的主意是数一数二的大,连老爷子都不能随便干预。
洪昕然默默看了眼被长辈叫过去陪聊的江渺,心道:不如找渺姨,她人好说话,而且只有她的话,淮表哥才听。
不得不说,洪昕然不愧是搞科学的,有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慧眼,那天半个下午+半个晚上的功夫就看穿了某人的妻奴本质。
到了晚餐时间,大家先等老爷子坐了主位,才按着辈分和长幼顺序依次落座。
令其他人奇怪的是,江渺这回的座次竟然换了,原来按照辈分和年龄她坐在了长辈之末,江明淮坐在她下首,今天两个人却调了一个座次。
没让大家心里奇怪太久,等到人都坐下了,趁着还没正式动筷子的功夫,端坐主位的老爷子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餐桌,才不紧不慢开口:“今天大家伙儿聚在一块儿,虽然人不齐,到底也是个家宴,就趁着这个时候,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餐桌边围坐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自家人,江守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江明淮和江渺两人之间快速扫了一个来回,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看向老爷子:“爸,您要介绍谁啊?”
“让你们大嫂说,那可是她家的人。”老爷子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