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赵嘉仁说道。
两人走的离开了人群,熊裳这才说道:“官家,最近不少人写文章附和文知府的《正气歌》,官家难倒什么都不讲么?”
赵嘉仁笑道:“这等事情有什么好特别讲的。我大宋并不禁止言论,文知府觉得有想法,写诗明志。他当然可以这么做。”
熊裳没想到赵官家如此爽快的对大宋传统做了讲述,可传统归传统,赵嘉仁绝非是大宋传统的简单继承者。在言论方面,赵官家对于各种投降主义、悲观主义、不抵抗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打击。因言获罪的人数量可以用‘百’来做统计单位。
想不出赵官家的真正理由,熊裳继续问道:“官家,你不禁止讨论文知府挑起的话题?”
赵嘉仁率直的反问:“你想在里面做什么?”
“臣原本觉得文知府说的有道理。不过仔细想想,他所讲的都是‘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也就是说,都是穷途末路之时。我大宋当下蓬勃向上,哪里有穷途一说。所以我觉得很不以为然。”
“若是如此,你自己写文反驳即可。为何来问我?”
“我担心官家要处置此事,若是贸然介入,生怕遭遇池鱼之殃。”熊裳把自己考虑再三的内容给讲了出来。根据他对赵嘉仁的观察,这位赵官家才智兼备,所以威福自用。对于文天祥的反击,赵官家不可能不为所动。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要拍马屁拍到马脚。而想避免这样的结果,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向官家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向官家说实话的人还都没有遭到官家严厉打击的案例。官家对于厚脸皮的家伙一点都不严苛。
“害怕池鱼之殃……有趣。”赵嘉仁笑道。
“臣还想在退休之前为官家效力。那就得干到退休才行。”熊裳继续说了实话。
此时两人走到了湖边,赵嘉仁在他的专用小码头前停下。这里有个小亭子,赵嘉仁走进亭子坐下,也让熊裳坐下。
“这件事如果只是讨论,便让大家讨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同一件事当然有不同想法。”赵嘉仁说道。
“那……到何时又是不该再谈的时候呢?”
“谈论是一回事。因为自己的想法对抗命令是另外一回事。谈,那是可以谈的。若是觉得因为有自己的想法,就以自己的想法为标准,那就得看国法政规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