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丞相若是走了,朝廷的事情该由谁来主持?”
“自然请御使主持。御使今次说的很对,旗军不是不能打仗,只是太想立下大功才轻敌冒进。吃过一次苦头,又有御使在其间协调,想来他们也会静下心好好打仗。”
见郝仁一副要把事情托付的意思,玉昔帖木儿立刻拒绝了。“丞相,我只能做个御使。若是我能承担丞相之位,当年忽必烈大汗又怎么会不提此事。”
听到忽必烈大汗的名号,郝仁心中又是一阵感慨。现在的蒙古人里面还有多少人还会提及忽必烈大汗呢。这点汉人就完全不同,大都朝廷里面的汉人不仅记得先王,更记得当年的故事。动辄引经据典,将历代皇帝与名臣们的事迹用来指导现在的问题。
现在大宋的赵官家乃是进士出身,他写的文章更有趣。历史上的事情不再是简单的正义与邪恶,而是水面以下的利益纠葛。通过对过往的描述,赵官家讲述着大宋发生的事情,与之前对比印证,每次看到这些文章都让郝仁无比羡慕。这才是他期待的政治,这才是他期待的文化。
玉昔帖木儿显然不明白这些,郝仁也不愿意再说那么多,他把自己的打算告知给玉昔帖木儿,“郝康被扣在君士坦丁堡,我这里归国就会先去君士坦丁堡。那小子被扣了这么久,想来也知道些厉害。让他来朝廷继任丞相,做事也会稳重些。”
“小王爷……”玉昔帖木儿叹道:“既然丞相这么想,我就一定支持小王爷当丞相。”
“好。就这么说。”郝仁便告辞。他没有回住处,而是前去拜见太后阔阔真。
阔阔真很快就接见了郝仁,看得出太后这段气色是越来越好。两人见面,阔阔真就称赞郝仁的妙药让她终于能好好睡觉。郝仁也劝道:“太后,拿药虽然有效却药性比较猛烈……”
“丞相,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呢。若是每天不得安眠,只怕我死的更早。”阔阔真苦笑着说道。
“太后身体好得很……”
“丞相,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多话。我倒是有件事想问丞相,还请丞相说实话。”
“太后请讲。”
“铁穆尔一直生不出孩子,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妙药。”阔阔真说着,神色格外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