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家的人听完这话都傻了眼,片刻后他们几乎要勃然大怒,便是极力压抑情绪,语气里面的不满也丝毫没有怀疑的余地,“就因为要让那些平民开心,宋国就不在乎钱么?!”
“是。宋国就是如此,他们不在乎这点钱。”寅一郎爽快地答道。
如果是一次谈这件事,足利家的人定然会想尽办法来说服寅一郎。此时通过好几次谈判了解到寅一郎的态度,足利家的人干脆喊道:“宋国不在乎,我们在乎!”
寅一郎也不想和足利家的人瞎扯淡,他果断答道:“契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若是背叛了契约会导致什么结果,上面同样写的清楚。我这次前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劝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个当笑话看。足利大人已经拿到了这么多钱,他就应该更明白大宋对契约到底有多坚持。”
足利家的人被这话给稍稍震住了,他们的人生中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庞大的交易量,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那些不值钱的劳动者转眼间就变成了摇钱树。按照公三私二的纳税比例,原本那些下苦力的土里刨食一年只能种出价值5的粮食。现在有了在大宋劳动的机会,他们一年创造出来的价值达到了15。
当了这么多年领主,足利家的人对收税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价值5的粮食只能用来分配,在市场上流通的价值远没有到达5的水平。新增的这个10却是完全市场化的价值,是可以一文不少变现和购物的真正财富。
原本地头一年收入3,现在收入变成了8。按照倭国制度,他们要上交一半,所以收益从1.5变成了4。足利家收益也从1.5变成了4。虽然他们的收益接近之前的三倍,可那帮下苦力的收益从2变成了7,是过去的3.5倍。如果不能从他们身上再榨出来一笔,足利家岂不是吃了大亏么!
带着强烈的悲愤,足利家的人几乎是杜鹃啼血般地问道:“大宋和安达殿下为什么要对那些下苦力的那么好?安达殿下可以告诉我们么?!”
寅一郎是安达家的人,他能理解足利家的痛苦。所以寅一郎苦笑道:“我不知道大宋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我也不在乎大宋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诸位,我一点都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真的,我一点都不关心,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赚到的每一文钱都是大宋给我的,我干不好大宋交代的差事,我是要倒霉的。那可不是说我的钱会被没收,大宋会把我抓走公开宣判,我的钱会被没收,我也会被砍脑袋。我的家人流落街头。你们要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时候为了我自己才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