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妄挑了挑眉,好心提醒身旁的时砚:“时部长,这里应该有监控吧?”
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给讹了。
时砚目光扫过唐父,微笑着颔首:“当然。”
讹是不可能被人讹的。
他们二人一来一回,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根本不把唐父放在眼中。
唐父心中越发气闷,他恨恨扫了时砚一眼,目光落到沈妄身上,多了几分复杂,他嗫嚅了一会儿,生涩的开口:“沈妄……”
“别。”沈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唐先生,我们不熟,也无旧可叙,有话就对时部长说。”
说着,他站起身,顺势将桌子上的那些符篆都一张张的捡起来。
唐父脸上青了又白,黑了又紫,最后定格在一个混合着愠怒和后悔的微妙神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妄,还有他手里的那些符篆。
不仅唐父,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些符篆,秦有容吞了吞口水:“你要把这些符拿走?!”
沈妄惊讶:“我画出来的符,我不拿走,难不成还留给你们吗。”
秦有容下意识看向时砚。
这些灵光内蕴的符篆,一看就灵气逼人,威力不俗,还是极为少见的攻击性符篆,要是有了这些符篆,哪怕是对付厉鬼级别的恶鬼,修行者们都能多几分胜算。
时砚目光闪过一丝精芒。
他听秦有容提起过,沈妄是符阵双修。
只是他亲眼见过沈妄对阵法的了如指掌,便下意识以为,沈妄是主修阵法,辅修符术。
如今再亲眼看到他画符,时砚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不仅对阵法了如指掌,对画符也极为精通,这样一个符阵双绝的天才……时砚嘴角的弧度微微大了些,示意秦有容。
秦有容心疼地看着那些灵气充足的符篆被沈妄一股脑塞进兜里,蔫头耷脑地送他离开。
在他身后,时砚再转向唐父时,神情中多了几丝意味深长:“唐先生,关于道清子,我还了解到一些情况……”
沈妄被当成了破解唐父心理防线的工具人也没有生气,反而神清气爽。
能看到唐父懊悔不已,又因为面子而无法低头认错的样子,白走这一趟,也值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唐父都对他不假辞色,从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不屑,别说沈妄和他除了血缘关系,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算有感情,恐怕也早就磋磨干净了。
将脑海中纷杂的念头都清扫干净,沈妄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