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征忽然起身,走到陆渊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把住他松松站着的左脚踝,往上撩裤脚。
陆渊最近一直穿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刚才出门没换,秦肃征很轻松的掀了起来。
线是拆了,但是没有完全愈合,伤口还是一道明显的疤。陆渊肤白,这道疤看起来格外狰狞,像是把修长的小腿分了两段。
秦肃征动作凝住。
他撩的太快,陆渊来不及反应,趁他这会儿停手,陆渊踢了一下腿,不想给他看。
但秦肃征握的太紧,陆渊不仅没甩开,反而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撞的脚趾发痛。
陆渊烦乱更甚。
秦肃征仰着看他。玄关灯暗,他抿着唇,眼神凶蛮,像是要暴起吃人,“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秦肃征心里一清二楚,缝了针,拆了线,除了十几天前那场车祸,陆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会因为什么受伤?
陆渊看他不肯松手,半蹲下来,掰开他攥着自己裤子的手指,避开伤口把裤腿放下去。
秦肃征仍牢牢的圈着他的脚踝。
陆渊不欲和他比力气,抬起头。他半蹲,秦肃征半跪,两人堪堪是一个平视的角度。
陆渊声音很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语带嘲讽。
他没再多说,秦肃征却如遭雷击。他想起昏迷时隐约听到的声音,离家出走那天陆渊额头的冷汗,还有梦里那双红红的眼睛。
陆渊直视着他,神色轻蔑,“松手吧。”
秦肃征从没见过这样有攻击性的陆渊,像是水结成了冰,花长出了刺,温和的小动物亮出了藏在柔**垫里锋利的爪。
他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陆渊无心管他想什么,用力从他手中抽出脚踝来。伤口是横向割开的,这样纵向拉扯,周围的肌肉牵动,血痂绷开了一角。
伤口被布料挡着,秦肃征看不到,陆渊感到痛,腿部肌肉不自觉绷紧。
秦肃征摸的到,心里一跳,迅速放开手。
刚才两人离的近,秦肃征身上的酒气浓郁,陆渊被熏的难受。秦肃征一松手,陆渊就往边上移了两步。
秦肃征还半跪着,隔着裤子看陆渊伤口的位置。陆渊面色平静下来,看了看秦肃征,“你喝酒了?”
秦肃征闻言猛的抬起头,眼睛亮亮的。他脸上青青红红的伤着,这样巴巴的看着陆渊,竟然有些微妙的可怜。
陆渊看了几秒,轻轻的笑了一下。这笑没有一丝温柔,满满的全是天真的恶意。
秦肃征开始慌了。
陆渊收了笑,表情恳切,“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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