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
段修泽说:“当然!”
孟闻说:“那就好,对了你知道江望舒在哪儿吗?”
段修泽总觉得孟闻有点傻,忍不住说:“你问我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江望舒在哪儿?我又不是他保镖,24小时跟着他转。”
孟闻说:“哦,好吧。”
段修泽说:“你别去打扰他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他已经睡了。”
孟闻:“?”
孟闻反应过来,大怒:“好你个段镜泽,你背刺我!!”
段修泽咧开唇角,也不知道为啥,就傻笑了起来。
或许是冰敷了那么久的缘故,江望舒舒服了很多,疼痛感几乎减到了最轻。
秦煜给他打电话,问他:“来喝酒不?”
江望舒婉拒,“喝酒伤身。”
秦煜那边很吵,秦煜的声音都显得有些不清晰,他走到了外面跟江望舒说话,“你让你小男朋友过来,自己不过来?”
江望舒说:“他不是男朋友。”
秦煜说:“是吗?我觉得你应该说是,这样能气气段修泽。”
江望舒有点心不在焉,“气他做什么?”
秦煜说:“我给他发了张你和小野的照片,他立即就飞过来了。”
“……”江望舒说:“原来是你啊。”
想到落水的事情,江望舒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地道:“我谢谢你。”
秦煜:“啊?”
他有点受宠若惊,“谢我什么?”
江望舒说:“谢你间接救了我一命。”
秦煜:“此话怎讲?”
江望舒说:“没事,挂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望舒没怎么出房门,就那么安静地宅到了团建结束。而段修泽也没再找他,这反而让江望舒松了一口气。
作为老板,他这样自由散漫的团建风格大概是极受公司员工欢迎的,但这样很少露面,无疑又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结束团建,所有人一起坐飞机回去,江望舒这才露面。
秦煜对他说:“你这样不行啊,团建老板一面都不露怎么回事?”
江望舒这才说:“撞伤了,去了医院,不方便。”
江望舒说了,秦煜和路野才知道他去了医院,问起情况,江望舒也是风轻云淡地说:“擦药好了很多,没什么问题。”
路野想跟他说话,又顾忌着秦煜坐旁边,又没开口。
等回到了c市,秦煜跟江望舒告别,路野这才有机会跟他说话:“是钓鱼那会儿撞的吗?”
江望舒:“嗯。”
他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很自然地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吧。”
路野看他的态度陡然冷淡,便识趣地不再提他撞伤的事情,应了之后,也顺势问:“学长,你找我去团建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吗?”
江望舒顿住了,他思考片刻,说:“嗯。”
路野低声说:“学长,如果你孤单,我随叫随到,但是,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江望舒似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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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路野对视,路野鼓起勇气,说:“学长,我喜欢你!”
江望舒有几分困惑,这种困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喜欢一个人对他来说应当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是需要很长久的考量,才会有的一种情感。
但从青春期开始,他人对他的喜欢似乎都来得太轻易,显得有几分轻浮——江望舒不相信这种感情。
江望舒问:“你喜欢我什么?”
路野涨红了脸,说:“喜欢学长你的成熟稳重,你的优秀克制从容不迫,你在我眼里闪闪发光,像个发光体,我很仰慕你。”
江望舒说:“这只是你能看到的表象,你并不了解我。”
路野却说:“我了解的,我知道学长是什么人。”
江望舒说:“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路野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学长你看着成熟稳重,其实心里有一个害怕孤单的小孩,你拒绝亲密关系,但心里其实很渴望亲密关系,学长,你说我说得对吗?”
江望舒沉思,他是这种人吗?
路野看他不说话,喊了一声:“学长?”
江望舒回过神来,语气平静地说:“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