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尤其是太子,对沈庭央总是处处照顾,什么事都由着他去。可花重从第一天起就喜欢黏着他,甚至多数时候,沈庭央莫名其妙就围着他转。
这个漂亮到过分的男人几乎占据了沈庭央所有空闲的时间,令他无暇伤春悲秋,原本痛苦的创伤,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疗愈。
表面上是沈庭央被那个从天而降的大美人缠住了,实际上则是沈庭央更需要花重的陪伴。他需要那个总爱靠在他肩头的慵懒身影,需要那张对旁人冷漠却对他柔和的面孔,需要那个占据他每时每刻空隙的侍卫。
可这侍卫并不是侍卫,而是燕云侯。
失去和背叛,有时带给人的感觉并无区别。
沈庭央站在帐外,盯着鞋尖儿发了会呆,熟悉而好听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沈庭央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一挥撇开了帐帘,大摇大摆地进去。
花重搁下手里信函,坐在案前抬头注视他,眼里微许笑意:“你的脚步声好听些,与旁人不同。”
沈庭央冲过来,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扑,像往常一样霸道地耍赖:“怎么有你这样花言巧语的侍卫?”
花重身子微微后仰,稳稳接住沈庭央,为他擦去鼻尖的汗珠,沈庭央才不会老实下来,低头往他颈侧胡乱蹭,把薄汗蹭到他身上,理直气壮道:“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了,跑不掉了!”
花重失笑,沈庭央身上总有种淡淡的奶香气,像个小孩儿,这样甜的小家伙,岂能像猛兽那样凭气味圈占领地呢。
“阿绾,说实话,你在预谋什么坏事?”花重顺了顺沈庭央后背。
沈庭央骑在他腿上,故意后仰着身子,令他不得不揽住自己腰身,将自己拉近些。
“我能做什么坏事?”沈庭央面对面端详花重的脸,次次皆无例外,都会沉溺在这美貌中。
花重静了片刻,道:“我怕连累你,因而一直未曾告诉你身份。”
“如果没有这次调兵,你永远都不会说,是不是?”沈庭央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不论我是谁,都会对你好。”花重轻轻拍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小动物,“不管在不在你身边,也都会对你好。”
沈庭央心里一酸,偏过头不去看他,回头拿起案上简报,道:“林勋找你商议事情了?
”
“后天出兵,有些细节要定下来。”花重说。
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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