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庭央身为太子和皇帝跟前的红人,也收到邀请。
桓世亨并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沈庭央回金陵后几乎不见任何人,此番也应当不会来。
于是相府晚宴当天,沈庭央下马车,递了帖,桓世亨惊讶之中匆匆亲自来迎:“崇宁王世子,当真赏光,快请进。”
桓期和沈庭央差不多的年纪,跟在父亲身边好奇地打量他。
桓世亨把儿子推到前面:“往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好好聊聊,老夫暂且失陪。”说罢朝沈庭央周到地客套几句,脚不沾地又忙去了。
沈庭央与桓期相视,彼此一笑,桓期生得清秀,看起来就好说话,问他:“听说世子回京的时候,从北到南的一般路途都无人陪伴?”
话一出口,厅内其余人也好奇地望过来,起先看见沈庭央的容貌,都暗自惊叹,此刻更想瞧瞧崇宁王世子会怎么讲自己的经历。
沈庭央便将对外宣称的那一套故事拿出来:“在塞北乾安城正赶上出兵,一仗打完,也算为父王报了仇,就从曲西、呈山先行南下。遇上燕云侯,一同回京面见陛下,这一路是很远的。”
桓期惊讶道:“曲西、呈山?”
这条路线是沈庭央先前带着云炼回京时所走的,半真半假,说出来也不怕人追问,于是点点头:“正是这一路。”
厅内便有一少年说:“南下的路,这一条最难走,曲西一带匪患不断,呈山则是天险。”
那少年的长辈点点头:“素有匪断头、落西山的说法。”
人们原以为沈庭央只是遭逢变故后在外躲藏了一阵子,但看这段经历,恐怕是没少从刀尖儿上趟。沈庭央看上去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可内里远非这么简单。
桓期只觉得他十分传奇,又生得精致漂亮,于是好感十足,拉着他问东问西,又聊了许多贵族少年们玩乐的闲事。
沈庭央同他去院中透气,问道:“侯爷来么?”
桓期知道他问的是燕云侯,不确定地说:“有可能吧,听说燕云侯近日很忙。”
的确很忙,沈庭央醒来时,花重已经出门,他也来不及问今天会不会在桓府相遇。
桓期对沈庭央的兴趣极大,以至于将旁人都抛之脑后,裴罢戎到了,他也没管。
裴罢戎到北厅寻一遭,在院中瞧见桓期,也没缠着他,只单独跟他说了句稍后花园里见。
裴罢戎瞥一眼沈庭央,目光在他脸上定了片刻,掩藏不住的觊觎之色,桓期咳了一声:“这位是崇宁王世子。”
裴罢戎一愣,这才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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